怎么突然提起她来?”
裴夫人面色凝重,“我原先以为你早已知晓,原来那位还是没有打算告诉你。”
花夫人一直在一边喝着茶,原本是没有说话的,但听到事关小娘子的事情,也开口插话道,“我倒认为这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小娘子的为好,她只要这样慢慢长大,我们做大人的不就是要帮她撑起天来。”
“可是……”裴夫人面色更加复杂,玉娘子被她们的话闹得心更加急切想要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可是他们的话非但没有给出半点线索,只是平白的更加更多迷雾,让小娘子也搞不清了。
“姑母,母亲,你们这是在瞒着我说什么?”
“还是我考虑不周。”
没想到裴夫人却突然把脸一板,对朝阳表哥道,“朝阳,带着妹妹出去待一会儿,让娘和你舅母单独说说话。”
纵使小娘子万分不乐意,还是被朝阳表哥强拉着离开了,等出了侧门,小娘子把手一甩,就往前厅的院子里跑,摆明是生了气,也不知是怨着姑母不肯告诉她真相,或是表哥强把自己拉出来,还是自己就算是到了十岁在父母眼里还是小孩子,明明再过五年,自己也要及笄,准备嫁人了。
看着小娘子站在树边踢着小石子,裴朝阳满心无奈,他慢慢走了过去,等小妹妹看起来气消了些才开口说道,“我的妹,你可真别气,你知道我的母亲可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他刻意用的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奇怪腔调,果真把玉娘子给逗笑了,裴朝阳看到小娘子笑了这才放下心来,“你看,我不是也被她们给赶出来了,有我陪着你呢。”
玉娘子倒是想到自己屋子里还有个大秘密等着自己,不怕不知道裴姑母想要同自己说的事情,也不再纠结这件事,倒是突然提起了另一件事。
“表哥,你怎么突然准备去海上历练去了?我可不记得我们家有这样一个传统?”
裴朝阳倒是笑了起来,“我的小妹妹,这是连自家的发家历史都不知道?”
玉娘子真被他这话给勾起了兴趣,“我真不知道,哥哥告诉我。”
“这倒是没什么不好说的,明面上我们家只是种花、贩花出了名,实际上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实际上占大头的钱财来源还是出海,”裴朝阳看小妹妹听得认真,也讲得更多,“你也知道简单的物件要是贩卖去了番邦,再去番邦弄些稀奇物件回来转手就能赚一大笔钱。”
“所以,我们的祖父就是靠出海筹到了钱财,然后又通过花朵生意给自己构造一个身份,但是实际上我们子嗣后代还是继承了祖父的传统继续下海,表哥,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对,就是这个理。”
玉娘子差点就要尖叫出声了。
这……这该如何是好,她从未想过自家与这件事会牵扯得这般深,根扎在里边,硬要扯出来都难以分清谁是谁,可是真要到了性命攸关的那一天,即使伤及根本也得先保命下来。
“表哥,我们都足够富裕,为什么还需要继续下海呢,就不能收回来吗?”
裴朝阳摸摸小妹妹的头,“没事,怕什么,哪有嫌自家钱财太多了的,而且这可不是我们一家说了就能算的事情。”
说到最后原本嬉笑着的裴朝阳都严肃起来,“起先还只有我们一家,可后来想要参与其中的人越来越多,有京中的贵人有地方的豪强,要是我们说想要说收不再参与,会被其他人视作眼中钉的。”
玉娘子深呼一口气,这还是真是自己的目光太过狭窄了。
说开始就开始,说停止就停止,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自家的情况就像是赌徒的情形一般,只要赢了一把就不能缩手,不仅仅是自己的贪婪还有周围人的虎视眈眈,想要全身而退,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