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都长得如此明媚耀眼,只是之前错过她成长的岁月再不能回顾了。
玉娘子虽是年少也知道人情冷暖,花老爷又是高兴女儿的敏锐,又是心疼女儿的早熟。
“你不懂,听爹爹的话,他们都是好人,你没见过他们也是有原因的。”
有原因?
照玉娘子看来,也不过是一个“趋利避害”便可以形容,前世自家落难至最后也未见过他们,这便是父亲口中的好人?
想来只觉得讽刺,父亲沾染上的两家,一家是白眼狼,一家是却是这样的好人。
但玉娘子只能默默地垂下眼帘,“我知道了。”
没想到马车都不需要备,就在邻家,若不是父亲说两家的确交好,只是因为各种缘故不能常见面,她真以为自家是和那一家结过仇怨。
事先已交过拜帖,早早便有人在门前等着迎着这两父女,见面便请两人往里边走。
这刘府比玉娘子想象之中要小了很多,文人重意,喜欢的不外乎是梅兰竹菊四样,这家也是如此,处处都是青竹亭亭而立,但主人家心思巧妙,不让这翠竹成林只是影影绰绰的闲植在石头之中,既是遮去了刺眼的阳光,又不至于太过阴冷。
过了影壁,前院迎门的是一丛金桂,标的是金玉满堂的含义,即使是寒冷如斯的正月还是绿油油的。
有一个穿着素色家常服的夫人正拿着把铰刀,一手扶着挽起的袖子,一手细心地修剪,她一旁随侍着两位丫鬟,一个捧着盘子,上边放有好些工具,一个拿着扫帚,随时将绞下来的枝叶扫到树根处。
这便是那位据称与母亲交好的夫人?
从正堂走出了个留有美须的中年男士走了出来,也是一身常服,但玉娘子可以看出他们的衣服都是上好锻料做的面,花老爷抱起玉娘子走进院子,那走出来的中年官人迎上来,调侃自家父亲道,“庭筠这个老不修的风流种,到了我家还在调戏小娘子。”
又道是,“夫人快过来。”
小娘子睁大眼睛正惊讶,却听见那边素衣夫人道,“再等等,我修好这桂树再过来,可得给小娘子留下个好印象,”那中年官人摸着胡须笑了。
果然那位夫人转头见到站在院子里的两父女,忙放下铰刀走过来,先是笑盈盈地望向玉娘子道,“这便是我以后的儿媳妇,可得让我好生相看相看,”又转头埋怨自家老爷,“怎么不叫庭筠和小娘子进屋,站在院子里可不会冷着小娘子?”
刘官人对夫人讨饶,这两人形色自然,果真像父亲所说和自家交好。
这边,玉娘子可被刘夫人的话惊悚了,不过是道声谢便可以走了,怎么一来二去就多了个婆母?
这可不是她所愿意的,要按她的心思,恨不得离这一家人越远越好,又或者保持这般不交往的状态下去,照她看人情淡漠反而是一种保障。
但她只是个小娘子,只能无措看向自家父亲,花大爷放下小娘子道,“不过是玩笑话,贵家郎君可看不上我这小女儿。”
“小娘子可是美人胚子,我家小子得提前定下才好,再说我同沛然在闺中便约定好,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一男一女就成为姻亲,同性便结为兄弟姐妹,”刘夫人仍是笑,她眼一弯转言道,“庭筠是要让我失诺吗?”
玉娘子眼睛圆圆的,脖颈一圈狐狸毛称得她脸越发娇小可爱,刘夫人看着喜欢得不得了。
她抱起小娘子就往屋里走,边走边对小娘子说,“是叫玉娘吗?真可爱,我素来想要一个乖巧的女儿,只可惜到现在也就只有个和他爹一样无趣的小子,”又哄着玉娘,“来,叫我一声母亲。”
玉娘子被她弄得害羞死了,脸上红红的。
前世她哪受到过这样的待遇,活到了十九岁还未见过外男,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