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叶。”
裴夫人边说着气得浑身发抖,她是想起了玉娘子同她刚才说的那些话,自家小乖乖实在太过单纯天真了,看不破那些人心底暗藏的算计,还以为她那个婶娘和大姐姐真是为她好。
她忍不住后怕,若是小娇娇听信了那个不安好心的贱货的话,真的因此一病不起最后夭折……
呸呸呸,不要想这些丧气事。
裴夫人在心中暗骂自己,虽说这样,但她仍是忍不住思考这样的阴谋论是否可能。
若是小娘子病逝了,自家死心眼的弟弟也是个傻的,好不说真叫那一家人蒙蔽了,让那一家登堂上位,岂不是鸠占鹊巢,大的小的都安心享受起花家的一切?
好歹还是冷静下来,裴夫人轻轻嗓子,问道:“今天堂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敢问小娘子,路上佩兰倒是和我说了些,但她毕竟没有在场,总要有个当事人来解释一二。”
花大爷想起不欢而散的朝食,也觉得难堪,“我原想毕竟是自家兄弟,有难了也不好不帮,就替他还上这些银钱,看他拖家带口还有两个孩子,也就留着他们在家里过了个年,哪想到会生出这些事端,倒是我的错。”
“那到底发生什么?”
“他家的小娘子偷了玉娘的白玉梳篦,玉娘为她解围,说是把梳篦送给大姐姐却被她打了一手掌,宝哥儿护着姐姐,弟媳过来拉着……”
裴夫人见不得自家弟子认敌为亲,立马呵斥道,“什么弟媳,那一家是我们什么正经亲戚?一个贱货娘能养出什么好货色?若是认我这个姐姐,就少在我面前提些二弟,弟媳什么的,你难道忘了那个女人是怎么带着那个贱种上门,让我们一家至今还是城里的笑柄,气得母亲差点上吊?”
她说起当年的事,气得一掌一掌拍在桌子上,那茶杯盖被她拍得啪啪作响,花大爷不敢触她霉头,没有出声,待她冷静一些,才说了句。
“那都是上一辈的事,孩子是无辜的……”
裴夫人最看不惯他这样的言语,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鼠辈之子爱打洞,有什么样的娘就能养出什么样的儿子,那贱货能做出上门破坏家庭的事,今天这贱货的儿子也能上门祸害弟弟,更何况那家伙在儿童时代就颇有心眼,若不是母亲严防死守,死死压着那一家,病逝之前还让父亲定下分家一事,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样的幺蛾子。
“若非你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我非要把你打醒,你是不知道那个贱种是怎么在父亲面前挤兑我们的,再说你对他们这么好,他们又是怎么对待玉娘子的?你好好想想吧!”
花大爷却是想到玉娘子在自己怀里哭得泪水像是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都止不住,软弱的心难得坚硬起来,向裴夫人恭敬一拜,“长姐,先前是我不识人心,还劳长姐与我指点一二。”
“一来,花无绛那个泼皮再也不要理会了,他若是个好的,知道他亲娘做的那些事就该离我们远远的,竟然还借着血亲关系来找上门,就可以得知那不是个好货色。我倒是听说一分家,他便混迹于赌坊酒坊,和城中好些泼皮结交,这次厚着脸上门也是因为欠了一屁股赌债,还暗自高兴,没想到你倒好,为他还清了赌债,到时候这一家食髓知味,非得黏上你就麻烦了。”
“这……这是小弟考虑不周到。”
“我倒问你,替他还了多少?”
花大爷比出了一个数,裴夫人直咋舌,“幸好不多,若是真是巨额银两,我非得找上门,白纸黑字给立个字据。”
“大姐,多虑了,我虽是对人心软了些,但也不蠢,这字据也是立下了的。”
裴夫人赞赏地看向他,“这下可好,也算是握着他一个把柄了,我想若是还在意些颜面也不会再找上门来,再去叮嘱门房,不让他们进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