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关东城门前的官道上,进出城的人流来来往往,颇有些热闹。
沈兵站在城门口,看着城门守兵拿着两幅朱文和叶羽墨的画像在那里对进出城的行人做仔细对比和检查,心中不由微微有些忐忑,虽然说朱文他们肯定会做一番伪装,但是不知道能否骗过这些守兵。
尽管心中忐忑,但沈兵还是装作一脸严肃的样子开口道:“都给我仔细些啊,别偷懒,这事可要紧着呢!”
旁边腰间佩刀的城门官韩成陪笑道:“沈将军放心,下官每天都在督促弟兄们,那逃犯若敢来,绝不会让他蒙混过去!”
“嗯,做的很好!等忙过这阵子,我请弟兄们喝酒!”沈兵面带微笑的拍了拍城门官的肩膀,心中却是愈加没底。
韩成倒是以为沈将军真要请他们喝酒,连忙笑道:“多谢将军!”
在城门数百米开外的官道之上,叶羽墨和朱文正向城门处缓缓行来,叶羽墨一身破烂灰色衣衫,头发有些乱乱的,小脸不仅有些脏,而且还易了容,不仔细辨别的话根本看不出他与那通缉画像上的是同一个人。朱文则是一身破烂黑衣,佝偻着身子,同样易了容,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白发苍苍的乡野老头。
不多时,叶羽墨和朱文缓缓行到了城门处,朱文还在远处便看到了站在城门处的沈兵,而由于他和叶羽墨都易了容,沈兵是无法在人群中认出他们的。不过靠近城门之后,朱文的眼神便一直有意无意的看向沈兵,沈兵若有所感,看到了这个佝偻的老头子,还有他牵着的一个小男孩,看着老头看向自己的眼神,沈兵心中已是几乎确定了什么。
“这是哪里来的要饭的,浑身脏兮兮的!”终于到了叶羽墨和朱文接受检查,城门兵有些嫌弃的看着他们,不耐烦的道。
朱文佝偻着身体,拄着一根拐杖颤颤巍巍的道:“小人家遭了洪灾,家中六亩四分地全部被淹了,我们是到城中来投奔亲戚的”。
此话一出,沈兵眼中精光一闪,确定这就是朱文和叶羽墨无疑,因为朱文在信中说过,他会编这样一个身世。
“好了好了!爷没心情听你的遭遇,过来,对比画像!”两名城门兵各执一幅画像,将叶羽墨和朱文拉近了仔细对比。
城门兵皱着眉头看了又看,觉得仔细一看似乎有点像,但看着看着又好像不像,对比了好一会,一名城门兵不耐烦的道:
“大爷的!看得我眼花,去,你们俩去把脸给我洗干净,脏兮兮的,害得我左看右看判断不了!”
城门兵大手一挥,指着旁边放着的几个脸盆,还有水缸。没想到城门守军竟是早有准备,应对那些把脸弄脏无法判断的人,直接让他当场洗干净。
叶羽墨有些紧张了起来,偷偷看了看朱文,朱文也是心头一紧,他们易了容,可是不能沾水的,否则原形毕露。
“大人吶,我们这脸长期都是这样脏的,已经洗不干净了,我们就是两个乡下的难民,大人您再仔细瞧瞧,怎么可能是这画上的人嘛”,朱文一张老脸皱巴巴,拄着拐杖颤巍巍的道。
城门兵一脚踹在朱文身上,瞪着眼睛怒道:“您他娘的多什么话啊!叫你去洗就赶紧去!还要大爷我帮你不成?”
城门兵这一脚,朱文直接颤颤巍巍的摔倒在地,旁边的叶羽墨见状,连忙跑去扶他,同时放声大哭了起来。
“呜呜,爷爷,爷爷你没事吧?你们这群坏人,不许打我爷爷!”
叶羽墨可怜兮兮的扶着白发苍苍的‘爷爷’,伤心的哭着,旁边的行人见状,不禁动容。这进出城的行人,不仅有普通老百姓,还有一些修行者、侠士、商人等,这些人中也有些有钱有势的,并不怕官。
此时,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男人就开口道:“军爷,我看这对爷孙确实不是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