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
……
恭王府里灯火通明,书房的密室之中,赵惇心有不甘的撕碎信函,将其掷在了地上。
“又让这小子跑了,可恨可恼!”
而坐在一旁的李道却是淡然道:“殿下也不必忧虑,这叶宇金蝉脱壳的把戏又不是第一次了……”
“岳父所言极是,还好我们做了两手准备,否则就真的功亏一篑!”
“既然殿下吩咐虞允将他支出京城,那一切事情就好办多了,尤其是在浙东之地!”
李道深深一笑的说:“明日老夫就要回归驻地益州,这京城之事殿下一定要把握好风向。必要之时,可以采用非常手段!”
“岳父放心便是,朝中有虞相国主持,军中又有岳父执掌,小婿缺的就是一个机会……”
“嗯,如此甚好,至于那叶宇,殿下大可放心,就算他一再侥幸,也不会活着回到京城!”
赵惇深以为然的笑着道:“这叶宇若要抵达福州,必须经过绍兴、益州、温州。而这益州,就是岳父的管辖之地,对此小婿甚是放心!”
其实叶宇所猜的一点都没错,他这次离京,其实并不是表象那么简单。
而是恭王赵惇有意将福州通判之死,由虞允上呈于皇帝赵昚,然后主动举荐叶宇前往福州审查此事。
只要叶宇离开京城,那一切事情就好办多了。
几拨人,在不同地点谈论着叶宇,而叶宇此刻也在驿馆里想着这些人。
从今日在城外的观察来看,叶宇觉得这途中遇刺的事情,这些人似乎并不知情。
不过这些事情也只有等以后再说,他相信总有一天会揪出这幕后黑手!
厢房里,叶宇静静地想着事情,灯火冉冉不时地跳动着火苗。
看着桌案上湘军的分布图,叶宇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制造伪币的地下作坊,若是私人操作不仅很难,而且技术能力也未必能够达到。
当叶宇看到那纱灯之后,他顿时想到了一个不是可能的可能。
灯光照耀房屋,却难以照明灯下的那一寸地方,俗称灯下黑!
而这所谓的伪币作坊,最有可能存在的就是官府体质的内部。如此一来既多了一层保护,又可以窃取大量的制造资源。
朝廷体制分为禁军与厢军之分,禁军是在厢军的基础之上,挑选的精壮之人编制。
而剩下的厢军多是老弱病残,留有地方州府管制,也多是在地方州府充当工匠杂役。
所担任之事也多为繁杂,畜牧、筑工、冶铁、木石、农田等等皆有厢军参与。
由于厢军的的特殊体制,所以虽有规制但多是放任之态,规范纪律更是松懈不堪。
而厢军又恰恰掌控这山石矿产,以及应有的技术人员,所以若是将这私铸伪币的作坊建于其中,也不是没有可能。
因此叶宇在仪仗护卫队没有到来之前,就通过探查以及各个渠道,大致了解了厢军驻守之地。
着重在地图上标注了,设置冶炼厂的厢军驻地。因为这冶炼厂,是最具有私铸伪币的先决条件。
叶宇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正准备休息,突然听到窗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随即只是讪讪一笑,也没有去过于在意,倒在上就呼呼大睡去了。
灯火已经熄灭,只有窗外的月光透着点点光晕,安静的的驿馆里,突然十几道黑色身影聚集到了这里。
然后十几人成合围之势,冲入叶宇所居住的厢房,就准备将叶宇杀死在驿馆。
为首之人率先进入厢房,听着叶宇均匀呼吸声,旋即举起手中短刀就准备下手。
“找死!”
简简单单两个字,清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