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更是这幅字败笔中的败笔!”
“你!……”
孟夫子被紫衣男子驳斥的半天没说出话来,冷汗直冒地孟夫子,用颤抖的右手指着牌匾道:“笔法峻峭才能显出庐山的高险!这又有何错之有?”
“高险?庐山虽是名山,但并非以高险著称,高不及泰山,险不及华山!庐山峰峦叠嶂雄踞九江,因此不在于高险,而在于雄!”
“应当用正统的汉朝隶书,古朴无华,才能衬显庐山的雄伟!孟夫子,难道这不是败笔中的败笔吗?”
嘶!
孟夫子跌坐在一旁,已经是无言以对。在场的众位学子,也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才还说别人不懂书法,如今人家谈谈而谈道出书法三大败笔。即便是再愚蠢的人也能看得出,眼前的这位紫衣男子是位书法名家。
“这就是尔等,口口声声所言的正统国学?”
孟夫子赶忙起身,颤巍巍的拱手以礼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吕胜,不知孟夫子有何指教!”
“指教岂敢,老夫孟百谭浸法一生,自以为书法大成,如今看来也是井底之蛙!”
孟夫子十分汗颜的微微一叹:“既然阁下指出老夫三大败笔,定然是身怀绝技!可否留下墨宝,也让老夫大开眼界?”
名唤吕胜的紫衣男子,看了孟百谭一眼,随即摇了摇头:“人相轻乃宋人之陋习,孟夫子如今已度过大半残生,却依旧没能看开!难怪如此人才凋零!”
吕胜岂能不知孟百谭的用意,这明为大开眼界,实则是为了找回颜面。若是吕胜写的与他水平同等,孟百谭也能轻易地找回些个人颜面。
“既然孟夫子好胜之心不死,那吕某就却之不恭了!徒儿,笔墨伺候!”
说话间,跟随吕胜而来的徒弟,已经从随从的手中接过一个精致地书箱。待此人轻轻打开书箱,便看到里面有层层小格。
每一处小隔板都有其独特用处,里面工整的摆放着笔墨纸砚。
片刻功夫,吕胜的徒弟就已经将所需之物摆放停当,恭敬退后三步:“师傅,已经备妥!”
吕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随即稳如泰山地坐了下来。这时孟百谭一瞧笔架上的毛笔,不由大吃一惊,倒吸了一口凉气自语道:“笔头用到有墨光,非三十年的功底,绝对达不到这个程度!”
又见案头摆放的一方砚台,又是吃了一惊:“端州紫云砚!”
“不错,所谓端州石工巧入神,跨天磨刀割紫云!端砚本就名贵不可多得,这紫云砚更是砚中极!此砚台,乃是唐朝柳公权所珍爱之物,如今已有四百年了!”
嘶!
柳公权何许人也,唐代书法家,楷书四大家之一,与颜真卿齐名,称为一世之楷模。柳公权在唐代元和以后书艺声誉之高,或世无第二人。
吕胜拿起毛笔,蘸足了墨水便在纸上缓慢的写下‘庐州国学’四个大字,每一次落笔犹如千斤压顶,每一次提笔却犹如翩翩鸿毛……
待吕胜写完之后,便起身站在一旁听由孟百谭点评。
此时的孟百谭,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自身的震撼。
孟百谭微微的来到近前垂目观赏书法,赞叹道:“书法到达这个境界,不知要用……要用掉多少个寒暑,写秃多少支笔,磨穿多少块砚!”
吕胜的徒弟,一指孟百谭冷冷笑道:“我师父号称铁划银钩,又岂是你能比及的?说什么蛮夷之地不懂书法,殊不知我大金国才是化之正统!”
“你!……”
在座的众位学士子,虽然很想驳斥,但是如今连孟老夫子都已经败下阵来,他们又有什么资格作为反驳?
“江山代有人才出,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