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负责,此人乐善好施精通水利,张知县对此人颇为赏识,对其委以重任,钱财人力由此人调配!”
“这不挺好的吗?有钱有人,又怎会半途而废?”阿宽听到这里,很是不解的问道。
叶宇坐在一旁冷静的听着,最后自言自语道:“都是钱财惹的祸……”
“老爷说的极是啊,然而水渠修至一半,不想有人告状,说丁成举私吞钱财,于是京城派人前来调查,调查的官员乃是监察御史卓冯凯大人。”
说起这段往事,孙巨阳依旧忿忿不平:“这监察御史一到这里,便不分青红皂白,将丁成举掐监入狱!丁成举死不承认,最后死于监狱之中……”
“那这监察御史卓冯凯,如今又在何处就职?”听着孙巨阳的口气,监察御史卓冯凯显然有些问题,因此叶宇才有此一问。
“回禀老爷,如今此人告老还乡就在本县,卓家是大户,又与官府关系密切,这一跺脚全县就要摇三摇啊!”
叶宇微微叹了口气,随后摇了摇头,询问死于牢狱之中的丁成举,死后是否留下些什么东西。在叶宇看来,既然宁死都不认罪,那多数是被冤枉而死的。
若是能够留下什么线索,或许能够翻案也是未尝可知。
结果一问之下还真是探得了一些线索,丁成举死后留下一张水利图,并再三嘱托家人,他的冤情就在这张水利图上。
可让众人不解的是,图上只画了一半水渠的构架设计,既无数字又无字,众人看罢都觉得是丁成举临死之前的无稽之谈。
可是当叶宇询问这水利图现在何处时,得到的结果却是颇为遗憾,因为这张图已经丢失了。叶宇对此却是冷冷一笑,思忖着还真有人心虚啊!
沉思了片刻,叶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冲着孙巨阳笑道:“孙书吏,难道你就不想给本官送些贺礼吗?”
“送礼?”
“是啊,不仅要送,还要多送,大张旗鼓招摇过市!就说新任知县广收礼物,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哎呀,老爷,卑职就是变卖了所有家当,也拿不出手啊……”
孙巨阳没想到眼前的年轻知县,变脸比翻书还快,方才还是正气凛然询问民生,这一转眼的功夫就要大收礼物。
看着一脸哭丧的孙巨阳,叶宇却是爽朗的笑了:“那就真说假送,也好来个抛砖引玉!”
“老爷,请恕卑职多嘴,您有万贯家资何必如此自污名誉?以老爷如此年轻就三元及第,将来定是登阁拜相之才,如此岂不……”
“诶,孙书吏不必多言,就按本官说的照办就成!”叶宇摆了摆手,示意孙巨阳可以退下了!
孙巨阳见叶宇如此决绝,心中不免感叹,一个如此优秀的后生,就这么被贪字蒙蔽了双眼!可惜!可惜!
等孙巨阳离开房间,叶宇转过头来对阿宽冷静道:“城北太平街有个叫一香的茶庄,你以我的身份到那里查一查这安丰县的旧闻!”
“是!”
……
安丰县城里,城西坐落着一处奢华的大宅,庭院里鸟语花香甚为雅致。院中一名身着轻便服饰的老人,正缓慢有序的练着五禽戏。
五禽戏源于华佗所创的养生之法,类似于后世的瑜伽,这老者虽是须发皆白但却格外精神,面色红润宛如刚过不惑的中年人。
此人正是告老还乡的,前监察御史卓冯凯。
这时从月亮门外走进一名中年女婢,来到近前欠身行礼道:“请老爷用餐!”
“在何处?”卓冯凯收了招式,运气平稳的随口问道。
中年婢女低头回应道:“还是老地方!”
随即由中年婢女引路,卓冯凯迈着八字步向隔壁小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