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对弈落后一招,而依旧不能忘怀……”
“额哈哈哈!这个老家伙,不就是一盘棋吗?还依旧记挂当年之事……”
孝宗回忆起当年之事,似乎心情很是愉悦,随即摆了摆手道:“此事不提了,贤侄私自参加本朝恩科,可是坏了朕的规矩,你可愿受罚?”
“甘愿受罚!一场科考,让小侄认识到了大宋的风鼎盛,尤其是叶状元才华盖世,让小侄也是惊叹不已。能与其竞争角逐到最后,小侄已心满意足!”
萧朵鲁布直接将叶宇冠以状元身份,显然是对叶宇的认可,也算是对叶宇的一种帮衬。对于萧朵鲁布而言,他是真正佩服今日叶宇的表现。
面对如此的刁难之下,竟然如此惊才绝艳的游刃有余,这份机智与才华,他萧朵鲁布虽然自负才高,但也不得不俯首拜服。
这些话听着张说的耳中,却是犹如吃了苍蝇一般,本打算以此将叶宇与‘萧国梁’拉下马,到那时自己的外甥也就顺理成章的晋级第一名状元。
可是没曾想到这个冒充的萧国梁,竟然是辽国南院大王世子,如此一来非但不能得偿所愿,反而有了成全叶宇等人的趋势。
“嗯!言之有理!既然你甘愿受罚,那就革除你科考功名!至于萧国梁这位考生,朕就赐予第三甲‘同进士出身’!”
孝宗略作思量,想到这一甲之中缺了一人,于是问道:“今科第四名是何人?”
“回禀陛下,乃是杭州许士林!”虞允躬身回禀道。
“嗯!,一甲三人,朕钦点状元叶宇,王华、许士林为今科榜眼、探花,虞爱卿拟旨,张榜天下……”
“陛下圣明!”圣旨一下,群臣俯首山呼圣明!
张说虽是百般的不情愿,但事已至此也无力回天,自己外甥没能中状元,但居于第二榜眼也算是聊以安慰。
殿试已过,一甲排名已定!由枢密使虞允亲自用朱笔写黄榜,榜单用黄纸装裱两层,金光灿灿甚是夺目,因此后世又称金榜。
随即交由尚宝司用皇帝宝釉于榜上,制敕房官随即开写传胪贴子,黄榜授于礼部尚书叶衡,传胪贴子授鸿胪寺卿筹备传胪典礼,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传胪乃是国之盛典,只有皇帝登极、大婚、万寿、出征凯旋和进士登科才举行传胪大典。而且内侍传旨,当今陛下要在皇家琼林苑宴请一甲三名进士。
……
这些事情皆有礼部和鸿胪寺官员筹办着,而叶宇倒是乐得清闲,参加完殿试之后,便回到云来客店睡起了大觉。
因为这殿试实在是太伤脑细胞了,几经周折险些把自己绕了进去。因此这让叶宇觉得,自己这一天的殿试,抵得上这三年来的所有经历。
只是叶宇不知道的是,如今整个京城已经因为叶宇连中三元,而彻底地了起来。一届的状元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南宋这几十年来,却无一人连中三元。
纵观整个宋史几百年,也不过是区区几人罢了。
杨府里,当杨辉得知自己的学生连中三元的消息时,竟将自己胡须揪落了三根,随即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岳府之中,当岳雷这位翰林学士得知此事时,负背双手仰天一叹道:“三弟所言不虚,此子果然是个峻拔之才……”
府内花园的闺阁里,当岳三娘听丫鬟禀报叶宇中了三元时,紧绷地芳心竟不由的松了下来,随即撅着嘴,生气地踢着桌子嘀咕道:“这个登徒子,竟然真的中了!让你中!让你中!……”
‘暗香浮’作为杭州最大的,院落中有一处微寒居,一名面罩轻纱的女子倚楼顾盼,像是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噔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女子欣喜地起身来到楼梯口,恰好与上楼的丫鬟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