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露出了一丝坚毅。
一旁的胡媚儿却撇了撇嘴,微微叹气道;“大人,并非我等不利,乃是此次有一拨人掺合进来,打乱了我们应有的部署!这才不得已退了回来,此事……”
“让你回话了吗!?”一个阴测测的男音,从青铜面具里传出。黑袍人转过身来,透过青铜面具冷冷的看着胡媚儿。
“属下不敢!还望大人恕罪!”胡媚儿被黑袍人盯得有些惊惧,或许是山风的缘由,让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黑袍人发出一声冷哼:“你应该向芊羽多学学,对于失败者来说,是没有任何狡辩的理由!”
“是!”胡媚儿战战兢兢的低声回应道。
“算了,此事我不再追究,任务到此结束,下去吧!”黑袍人没有任何感情的淡淡说道,随后自顾的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二人。
柳芊羽与胡媚儿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各怀心思的退了下去。
孤峰绝壁前,黑袍人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过了许久,黑袍人面对残阳渐渐退去,轻轻地叹了口气:“你真的还活着么?”
黑袍人说着,从袖中拿出一方丝帕,丝帕上赫然写着四句诗,对着四句诗自语道:“你一定还活着……”
……
状元、榜眼、探花乃至同届的中榜进士,不过只是一个名次而已。并非戏文里说的,一考中状元就是什么钦差大臣。
只能说这前三名的学子,将来安排职务要优先许多,而头名状元也多是安排在京城为官。至于所谓的偏远苦寒之地,若无特殊关系就留给同榜进士的最后几名。
因此在这段安排职务的期间,所有的学子皆是自由之身,大多骑着高头大马荣归故里以耀门楣。潘之所与沈金川二人身为滁州学子,自然是联袂回到滁州故里省亲。
二人作为滁州的荣耀,荣归故里的消息一经传开可谓是满城欢悦,知州岳霖亲自设下宴席为二人庆贺。然而这世上有春风得意者,自然就会有郁郁不得志的失意人。
当年清流河上船舫之中对酒四人,除了叶宇之外还有一人便是李墨。当初李墨何等的意气风发,可如今却是名落孙山。
若是此事放在别人身上倒也罢了,现今三人赴考两人得中榜首,他却连个进士也没有考上,这份极大的落差让一向自负的李墨不敢见人。
自从回到家中之后,便一直没有再露面。
这些日子里,叶宇多是与潘之所、沈金川二人醉酒论道。期间二人谈及朝堂之上进谏一事,叶宇吃惊之余更多的则是感动。没想到二人在殿前荣耀之时,依旧想着他这个残废之人。
二人的这份好意叶宇是心领了,但是他对这件事并不抱任何期望。
试想一个刚进士及第的两位学子,在朝堂上的谏言又有谁会去当真?人微言轻便是如此,此举非但不能奏效,二人反而给皇帝乃至群臣一个年少轻狂印象。
潘之所与沈金川在来安府逗留三日才各自回乡,期间虽然有意邀请曾经好友李墨叙旧,但李墨如今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因此婉言谢绝了。
感慨这些人情世故,在散了宴会之后,叶宇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不禁感叹,‘月子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既是对李墨与潘、沈二人的心境反差感慨,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感怀。不过他随意的两句感慨,却让当时参加宴会的杨万里无意听到,随即就接了两句:‘愁钉人来关月事,得休休去且休休!’
叶宇的感慨,杨万里的劝勉,却是偶然间成就了一首诗。从杨万里的后两句中,叶宇能看得出这位杨大人的旷达。
不过随即一番思量之后,才突然想起来这首诗原本就是杨万里所写。随即晒然一笑,能与南宋大诗人杨万里对上两句打油诗,倒也是人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