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苍山怒道:“你引我们来想干什么?”
“那是因为这里山路狭窄,草木茂盛,你们和魔人都死了以后,一把火烧光,不会留下痕迹。也省去了不少收尸的工夫。”
“妈的,放屁!”冼苍山骂道:“今天倒要看看谁死?国师,我一直不服陆崖,人人都说他才是蒙古第一勇士,我却不信。今天的事你先不要插手,等我用宝剑结果了他。”
亦摄斯连真一皱眉,“你有把握?”
“区区陆崖,怎么能挡得住我的驱虏剑法?”
陆崖轻蔑一笑,“驱虏剑法?哈哈,剑是兵器中的君子,剑法又是驱虏剑法,可偏偏用他的人是个贼子,而非君子,真是讽刺。”
“少废话,”冼苍山紧走两步,已到陆崖面前,左手掐着剑诀,右手平端,一招“直捣黄龙”疾点陆崖眉心,陆崖手中奔雷枪向上一挑,用“奔雷入海”斜挡剑锋,将八王剑拨向一旁。接着手腕一抖,奔雷枪枪尖不住微颤,似乎幻化了无数枪头,虽然只是一招,倒像是四面八方都有枪尖一般。
冼苍山见状,赶紧挽了一个剑花,宝剑从下向上撩起,接着手腕也是一抖,顿时剑芒暴涨,将陆崖的枪尖挡在外围,虽未受伤,却也惊了一身的冷汗。“枪法倒是凌厉得很啊。”
“枪是兵器中的贼,却使在我的手里,比起你的君子剑,不知道要光明正大多少倍。”陆崖说罢,手中短枪舞动,如金光万道,似天网恢恢,径朝着冼苍山顶门罩下。
冼苍山也毫不畏惧,“那要看看是贼厉害还是君子厉害?”忽地剑势暴涨,剑气沁肤生寒。他仗着八王剑之利,也不退避躲让,只把个驱虏剑法使得如风扫落叶一般。
顷刻间。陆崖的奔雷枪被切成数截,只是中间有蓬莱玄丝缠绕,未曾彻底断开。
冼苍山见状大喜,“成王败寇,就算你自以为是正人君子,可一旦输在我的剑下,将来我坐稳江山之时。史官也只会说你陆崖是贼,没人敢说我冼苍山半个‘不’字。”
亦摄斯连真在后观战,见冼苍山占了上风。自也是十分高兴,故此含笑而立也不来插手。
冼苍山得势,精神抖擞,宝剑回旋一折。大吼道:“小子。受死吧。”吼声未落,剑光如电,唰唰唰,狂蜂戏蕊一般,已经连刺了八剑。
陆崖倒拖断枪,不敢再去硬接,心中却盘算着如何破解他的剑法,脚下走起八卦游龙。乾、坤、震、巽、坎、离、艮、兑,按照不同方位。在冼苍山身边不住游走。
这一招对付旁人好用,但冼苍山之前是个道士,对八卦颇为熟悉,见陆崖走起八卦,哈哈大笑:“哈哈,走八卦?你可遇到行家了!”言罢一招“北定中原”已经刺出。
陆崖狂风般向后翻去,身形快得无可比喻,而对方的一道剑芒,如夺目金蛇,挟着雷霆之势已经刺到。陆崖探出中指,在八王剑的侧面上轻轻一弹,的一声,居然将来剑弹离,宝剑擦着陆崖脸颊刺空,剑气到处,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两个人同时大惊,陆崖惊是因为这一指弹得好险,冼苍山功力再深一点,自己腮部就要留个窟窿;冼苍山惊的是,陆崖居然用一根手指便轻易化解了必杀之招,此人如何能留他在世?
手腕一翻,八王剑横扫而来,“看你这次怎么弹?”
这一剑横削,自然是不能再弹,否则手指必然被斩断,陆崖狂笑一声,身形悠然转动,五行真力同时凝聚于掌,用掌风在身旁布下一道无形气墙,冼苍山剑到一半,忽然受阻,不知道为什么砍不下去,大吼一声,奋力一击,宝剑终于斩过气墙,横扫而去,只是陆崖已经飘然落地,毫发无损。
冼苍山大怒,“我不服!”手腕猛地一震,寒光又涨,忽左忽右,剑影闪烁,招招都取陆崖要害。
陆崖拖着断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