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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孩子,正是被他叫人秘密地下了药才没的,只因他对我母家疑心已重,深患母亲有了嫡子,柳家便能挟持了这个孩子篡权夺位。至于后来母亲在家中诞下了我,父王疑心更甚,只觉是柳家已有察觉,才力保了我以图他日,更是睡不安枕,只无奈他即位时间尚浅,祖父手中兵权皆在柳家,他势力单薄一时不能下手,就隐忍十年。待我十岁上,将我遣出,对我母族下雷霆之手,一举灭了他的心头大患。他也怕世人识破他的诡计,道他诛灭功臣,对柳家残部厚赏追封,对小姨也是百般照拂,对伤心成病的母亲更是体贴入微。小姨与母亲却并不知其间奥妙,反而对父王甚是感激。母亲也只是伤心,并没有想到其他。只是过了一年,母亲在父亲书房中收拾花草,偶然瞧见了当年父王写给心腹的密函,这才惊觉真相。她起初还不相信,只道是有什么误会,却没料到父王竟然将当年真相一一告诉母亲。母亲伤心已极,以她的聪明自然晓得昔年恩爱不过是假意欺瞒,心灰欲死。父王非但不悔悟,甚至于将母亲软禁擎雨阁中,断绝了与外界一切来往,命人模仿了笔记每月给我写信,可怜我竟然被蒙在鼓中五年之久!父王对外只说母亲抱病休养,还时常搜罗了珍稀药材只说给母亲补身,只不让任何人探望。众人皆不知母亲在擎雨阁中三年孤苦伤心,终于郁郁而终。父王甚至于将母亲悄悄葬了,不愿发丧,怕我骤然回来又引起什么变故,甚至每每递话于我,道父母俱好,儿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勿以父母为念。”

    “如此一年之后,我匆忙回来,才撞破此事。当夜我遍寻不见母亲,也惊动了父王,父王见瞒我不住,只说是母亲临终遗言,说我在外游学,正是见识天下豪杰的时候,自己缠绵病榻已久,生死已是定数,莫让我焦急忧心坏了学业,只不让告诉我,等我圆满回来再说。彼时我亦不知其中关窍,只恨父母瞒了自己,害的自己不能庶尽孝道。过了几日,父亲为母亲风光大葬。是夜我为母亲守灵,却见母亲的陪嫁童嬷嬷悄悄儿来找我。原来当日母亲虽然被拘在擎雨阁,把守森严,甚至于一应心腹都不让带进去,只说王妃的病是要过人的,一般人都不让进去。童嬷嬷是母亲陪嫁,到底挂心,又觉得这事情颇为蹊跷。她自幼长在定云江畔,水性极熟,一夜偷偷潜入各种,竟然机缘巧合正与母亲见了面。其实那阁中无人随侍,不过母亲一人而已。母亲含泪将所有真相都告诉了童嬷嬷,叫她务必要转告我,莫要让我糊涂一世。只是当时我在外飘忽不定,童嬷嬷不过府中仆妇,哪里能找的见我?也只好苦苦侯至今日。我当时一听,心里几乎都凉了。我十五年一直以为父母情深,却原来是如此真相。我本欲揭破此事,只是母亲已死,柳氏已亡,父王一手遮天,童嬷嬷不过一个奴婢,说话又有谁信?一个不好,连累了柳氏与母亲身后之名。后来我也悄悄潜入擎雨阁,却见里面满是母亲伤心语句,才知母亲最后的岁月心中是怎样苦痛。没多久,父亲将柳氏唯一的后人我的小姨柳芳和迎入王府,册为继室,又叫我认作母亲。世人皆以为他重情重义,却不知我心里是怎样的恨。母妃入府后,也一直不甚得宠,想来也是父王对柳家心中有鬼的缘故。而母妃入府不久也便知道了真相,心中恨极,当夜便自饮红花,道柳氏女子再不在上官启身上有半分真心,再不要为上官一族生儿育女,从此便缠绵病榻。只是父王虽知道母妃心中恨意,奈何柳氏一门都死的不明不白,只有母妃稳坐王妃之位才能保他的声名,也只有假做不知。而母妃原本也想以死相逼揭破父王所作所为,可又想着他如今大权在握,自己未必能将他如何。于是苟且偷生,甚至对父王有时也肯假以颜色,只因她在王妃之位,我就仍是稳稳当当的嫡子,也有母亲可以倚仗,不至于孤苦。”

    “后来我对父王态度大变,想来父王也心知我已经知道实情。只是他见我隐忍不发,也就彼此都不揭破。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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