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龙更道:“你若不满足老祖的起誓,我也可以发下誓言,我们人人都赌咒发誓,绝不伤害你们。你回来我给你族长的待遇,吃穿用度,修炼资源,都比照我。那孩子也是一样,你们搬到天府住也好,留在山府也好,都可随意。”
这群人上来,黑压压围成一圈,大有成包围之势。江鼎怀疑他们要蜂拥而上,将甄元诚制住。
甄元诚也感到威胁,喝道:“请止步。”
甄家众人一震,甄元诚大木仓一抖,在周围划了一圈,方圆一丈之内尽在笼罩,缓缓道:“各位,请不要激动,以免引起误会。”
甄见龙强笑道:“那有什么误会?我们都是一片好意。”
甄元诚直视甄奉常,道:“老祖,请您给一句话,您既说是好意,我现在离开,您会动手强留么?”
甄奉常一怔,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怎么能动手?”
甄元诚欠身道:“多谢,有您这句话便是。”他再次抬头,目光炯炯道:“请让开。”
甄见龙等人面面相觑,似乎拿不定主意。甄元诚拉住江鼎,也不管前面有没有人,径自往前走去。他虽然没有端起木仓,却也紧紧攥住木仓杆,若有人暴起伤人,他随时能够出手。
眼见甄元诚走近,甄见龙眉头紧锁,最终没说话,退开一步,其余人也向两边退开。甄元诚最终穿过了人群,直达江边。
江边有渡口,只等船来,便能过江。眼见小船儿一点点摇过,江鼎心放下八成,却还有两分提着——不踏上船,度过淮水,谁知道还有没有变故?甄家会就此罢休么?
小船靠岸,甄元诚让江鼎先上,紧接着自己踏上。
就在他踏上的一瞬间,就听背后有人道:“元诚,你当真如此狠心么?”
这句话带着颤音,江鼎就觉得全身如过电一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甄奉常。
就见甄奉常胡须颤抖,眼圈发红,一丝水雾含在眼窝中,江鼎真是好奇之极,心道:这到底是干什么?做戏也太真了吧。一族老祖当众洒泪,这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甄元诚心烦意乱,重重吐了口气,道:“老祖,我信您是真心留我。可您总得给我个理由吧。确确实实的那种,虚的不提,我想要句实话。”
甄奉常长叹道:“元诚,你也是聪明人,若非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我岂能这般手足无措?说实话,我是不敢放你走。”
甄元诚道:“怎么讲?”
甄奉常道:“刚刚那位大能,举手投足足以改天换地,把甄家堡夷为平地只是寻常。之前他一念之间没有追究,但若回头改变了主意,再追究起来,甄家还是难逃一劫。我们之中,只有你们还给他留了个好印象,还请留下来,若那位去而复返,你们说一句话,或许就能救甄家全族性命,拜托了。”
甄元诚道:“只是这样?”便道,“老祖,您多虑了。那位高人早走了。他这样的存在,关注的都是何等大事,这些事都是小事,既然说不计较,就是真不计较了。”
甄奉常摇头道:“你也说这是小事,既然是小事,恐怕就是动动手指的事。哪天他有兴致了,一弹指间,甄家堡必然灰飞烟灭,我们怎能不怕。难道你能为大能作保么?”
甄元诚皱眉,江鼎心中一动,暗道:原来如此。甄奉常知道那位放过他的缘故,是甄家堡是天机道传承。可若我所料不错,那天机道传承可是水分十足。难怪他要留下叔父,为了能把这个谎圆上。
想通了这点,江鼎反而沉住气,不过是好意歹意,至少甄奉常不敢把甄元诚如何。至于是走是留,还看甄元诚的处置,走了少些麻烦,留下也有些便利。
眼见甄元诚沉吟不语,甄奉常又道:“我也不多留你,就留你在城里住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