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六岁的样子,现在已经二十岁往上,修为也是筑基期,虽然只是筑基初期,可也扎扎实实,与炼气期是两个世界。
夏侯呈道:“墨哥。”
沈依楼更是惊疑,暗道:难道此人不是北阐国王室后裔,是夏侯家的人?不,他血液能点燃魂灯,自然是错不了。没想到北阐国杜家也有筑基期后裔,密老太那废物,连这点消息都刺探不到,还敢大喇喇带着人来。
眼前情形,不算江鼎,自己要对阵一个筑基,两个炼气巅峰,倘若自己没有受伤,那么就算不成,也能全身而退,但自己受了伤还未好,不过暂时压下,斗法过程中若是复发,岂不糟糕?
他已萌生退意,但眼前形势,想退也不容易。唯一退出的纸船不在自己脚下,周围封锁着,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这时,沈依楼心中一动,转身道:“天使,属下牧役行走请求援助。”
玄衣青年浮在空中,目光漠然,仿佛在俯瞰众生,道:“等价交换,你付出什么?”
沈依楼一滞,没想到玄衣青年毫不把自己当做己方,他倒是有东西换,只是不免肉疼,捏住口袋中的一物,正要拿出来,就听哗啦一声水声。
就见密老太从水里爬了上来。
密老太浑身水淋淋,狼狈如落汤鸡,且头上身上咬着不少小鱼,黑气蒸腾,散发着掩饰不住的妖邪臭味。但她竟还肢体完好,看起来没有受伤。
沈依楼大喜,道:“不劳烦天使。”
密老太虽然连番受伤,但她还是筑基期,连上自己,两个受伤的筑基期,虽然打了折扣,依旧胜过一个筑基加上两个练气,这回形势立刻倒转,他也不用花那个冤枉钱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有得意的,便有失意的。檀湘洐一惊之下,往后退了一步,溜走之心又起。夏侯呈也是神色难看。
檀湘洐道:“喂,你不行啊,刚刚那一手没用。”
夏侯呈没料到她跟自己说话,立刻懂了她的意思,檀湘洐指的是他下的毒。
刚刚密老太被鱼咬到,夏侯呈给她丹药的时候,就有毒c药在。大量的丹药混合着些许毒c药下去,密老太没发觉,沈依楼他们也没发觉。这也是一种盲点,谁也想不到,竟然有人下毒这样明目张胆,也不用手段,直接就当面喂对方吃下去,再加上密老太信任夏侯呈,更想不到他有如此机谋。
但檀湘洐却不一样,她是黄金阁主事,见过多少毒c药,其中有一种毒c药正是她亲自经手过的,立刻认了出来,便知道夏侯呈是站在密老太对面的。
她也是站在他们对面的,虽然目的不同,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自然便将夏侯呈划作了半个自己人。甚至在舟上和江鼎讨论过这个问题,没想到江鼎也认出来夏侯呈的毒c药,两人便已做了交流。
檀湘洐一直在关注着实力的变化,在确定了各人的立场之后,觉得把握不小。也因此才愿意行险出手,没想到密老太这里竟出了差错。
夏侯呈本对自己的毒c药颇有信心,密老太突然吐血,就是因为毒c药发作,本以为她中了毒又坠落浑水,必死无疑,没想到她居然还有命。
密老太瞪着夏侯呈,目光几欲冒火,喝道:“你这孽障,竟敢暗算我。你忘了谁把你捧到今天这个修为的?没有我,你算个屁。”
夏侯呈脸色一沉,道:“你倒挺结实的。”
密老太大吼道:“我已经被修罗天灵气改造,已是不死之身,你那区区手段,怎能奈何得了我——给我死!”说罢支起拐杖,狠狠地打了过去,一片雷光横扫。
夏侯呈退了一步,旁边筑基期的那位墨哥立刻上前,挡住雷光,叫道:“这个我来,你们对付剩下那个。”
沈依楼冷笑道:“是说我么?”说着身子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