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跟在哥哥身后,进了城关。
一进城关,见关中几个人个个发癫似狂,一个不住的哭号,一个拿脑袋撞墙,还有两个扭打在一起,显然都中了幻术。朱杰运足真气,大叫道:“咄——退散!”
这一吼是他朱家的“灵空吼”的法术,对辟邪驱恶最有益处,果然几人一听之下,立刻清醒,只是精神不济,软软的倒下。
朱杰神色凝重,道:“没想到妖人还有这样的手段,险些把咱们毁了个无声无息。大家小心了,妖人可能再度来袭。”
众人已经清醒了大半,各自取出法器护身,警惕的看着四周。就在这时,朱然突然惊叫一声,道:“齐王殿下哪里去了?”
众人悚然一惊,十来只眼睛一起看向四周,果然见城关之内,没了齐王的踪影。
朱杰恍然大悟,紧接着天旋地转,几乎昏倒,强撑着扶着墙,道:“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朱然几乎哭出来,道:“快去追啊。”
几人一拥而上,挤到了门口,但见大雪茫茫,平原上并无一人,又去哪里追?
朱杰心头惨然,道:“齐王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咱们谁也别回家啦一起死在雪原上,至少不牵连族人”
沈依楼坐在石头小屋前,一面打坐修养,一面关注着来路。
虽然知道此时应该静心修养,以期早些康复,但他心中有事,便静不下心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飞雪来处。
蓦地,就见雪影中,一个孑然身影穿风冒雪而来,正是自己久盼之人,他心头一热,竟不顾身子虚弱,跳了起来,喝道:“这里!”
江鼎赶来,笑道:“首座可好些了?”
沈依楼道:“你这里好了,我才能好些。”说着直视他,目露询问之意。
江鼎微笑道:“幸不辱命。”
沈依楼释然,又复坐下,道:“验验货。”
江鼎眉头略挑,从袖中取出玉葫芦来,打开瓶塞,一人从中落下,正是齐王。此时他蜷在地上,衣襟上全是鲜血,人事不省,气若游丝。
沈依楼仔细检查了齐王的状态,验明正身之后,笑道:“就是他初升,你立一大功,这一番功成之后,我保你一步登天。”说着踹了齐王一脚,骂道,“这小子竟这么棘手,害得我”说着咳嗽不止,显然伤势没有愈可。
江鼎不动声色道:“怎么,首座把他抓过来,就是要折辱一番再杀掉么?早知如此,我在城关上就杀了他,还省了一番手脚。”
沈依楼道:“自然不是。现在还不能杀他。”说着用玉葫芦把齐王收起,调匀了气息,道:“本来我还想,若是能压住伤势,就不必麻烦你了。你还可以回去做你的诛妖精英,又安全又体面,将来还能有用,只是如今不行啦,我这伤势一时半会儿无解,只好劳烦你继续跟我去一趟。”
江鼎笑道:“首座言重了。有立功受奖的机会,我还巴不得呢。”
沈依楼道:“是机会,也是挑战本来我不让你参与,也是考虑到你还年轻,不必这么着急参与这等大事不过现下顾不得了。收拾收拾,咱们启程。”
江鼎道:“好,去哪里?”
沈依楼道:“往西北去,越过国境线。”
江鼎心头一跳,道:“果然是去西阐国么?”
沈依楼摇头,道:“不是去西阐国,去北阐国。”
这个答案出乎江鼎的意料,北阐国在东西阐国的北边,也是古阐国的一部分。与东西阐国的强盛不同,北阐国从一开始就陷入了混乱。王室衰微,群雄并起,举国上下一团混乱,百姓纷纷逃难入东西阐国,而在东西阐国犯了罪的恶棍流犯则逃入北阐国避祸。到最后剩下一个鱼龙混杂,乌烟瘴气的罪恶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