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只银铃。
他将银铃抛给江鼎,道:“人呢?”
江鼎指了指身后,同时以一根手指压在嘴唇上。
白希圣会意,传音道:“打听出来了么?”
江鼎回答道:“此人嘴很紧,到底是老江湖,一般的刺探恐怕探不到实话。五指盟所图非小,我看抓齐王只是其中一环,后面还有更大的图谋。”
白希圣道:“既然如此,你还不抓紧了?为了刺探控制邪物的团伙秘密,你冒险救出了这孙子,如今已经不能回队伍了。倘若这番刺探无功而返,只怕别人就要把你视作邪人一伙儿,你必身败名裂。”说着,他微微一笑,道,“到时候你只好和我去修妖了。”
江鼎道:“别提你那修妖了。你如今在妖界难道不是人人喊打?去哪里都是过街老鼠,我宁可留在人界——况且也没那么悲观。”他沉吟道,“我本来也不是孤注一掷,非要这一次查个水落石出。救这沈依楼一命,取得他的信任,将来也好行事。至于这次,我会再下一剂猛药。”说着手指一动,一道金光闪过。
白希圣点头,道:“让他吃点苦头很好。这种吃里扒外,勾结邪物的货色,哪里也不收。”
过了半个时辰,运功的沈依楼突然感觉到浑身一震,气血逆行,噗地一声,吐出一口血,往后栽倒。
头晕目眩之下,他哑声叫道:“江鼎,江鼎。”
他感觉自己在大声疾呼,但声音出喉咙,只有低低的嘶叫,仿佛从牙缝里钻出来的。
这一刻,时间极其漫长,他感觉到了身体中的力量在不住的消退,整个世界都在倾斜,色彩渐渐地失去。
就在意识趋近于模糊的时候,就听有人叫道:“首座?”
这一声呼唤如同天籁之音,他运气最后一丝力气,道:“救我——”便昏了过去。
江鼎确认了沈依楼果然昏了过去,拿出丹药塞在沈依楼的口中,缓缓将灵气输送入沈依楼的身体里,助他打通经脉。
本来一个筑基期修士的伤势,不是练气期可以缓解的,但若是一个曾经的金丹期,对筑基期了若指掌的修士,那便不一样了。
倘若这伤势是他推波助澜,那就更不一样了。
虽然他的修为远不如沈依楼,无法直接击伤他,但是凭他的见识,在暗处动一点儿手脚,让沈依楼伤势发作的更厉害,还是轻而易举的。
过了许久,沈依楼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一双清澈粲然的眸子,眸中透着浓浓的关心和担忧。
沈依楼心中一动,升起了一股暖意,道:“我没事。”
江鼎露出了松缓的表情,道:“没事就好。您这伤势看来不轻啊,要回去修养才是。”
沈依楼也不知自己的伤势为何会突然发作,只道是自己治疗的药效不对,受伤太重的缘故,虽然周身剧痛,咬牙道:“不能回去,这件事关系到大计,若是回去,就前功尽弃了。”
江鼎道:“可是你的身体更要紧。身子若没了,什么大计都没了。”
沈依楼道:“可是我这一退,身体也没了。”
江鼎一惊,道:“什么叫身体没了?您的伤这么重么?”
沈依楼摇头,哑声道:“身为首座,也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否则那人会杀了我。”
江鼎道:“谁?谁敢?”
沈依楼的目光一阵恍惚,道:“那人他要我死总有一万种方法”突然,他一伸手,抓住江鼎的手,道,“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你来帮我。”
江鼎道:“我不行”
沈依楼道:“我教你。你我合作,定然能将这件事做到。无论如何,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回去之后,我让你当九组的副组长,下一任组长。或者更高只要你做到。我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