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什么好丹药。只可暂时停留,不是久留之处。大概最后还是要去紫庐。”
他说到这里,突然脸色微变,道:“有一个地方,其实很适合你。只是”
江鼎见他欲言又止,露出从所未有的犹豫神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道:“我去哪儿都行。紫庐是外丹门派不是?那最适合我了。”
甄元诚出神片刻,轻声道:“随缘吧。”
江鼎上去,想要搀扶他,甄元诚摇头,道:“不必。”说着向外走去。
纵然他脚步慢了许多,但没有一步不稳,也没有一刻腰背不直。江鼎在后面看着,心生敬畏,再不生搀扶之心。
这时,白狐跟着进来,落在江鼎肩头,甄元诚道:“你的灵狐不错,去坊市买个灵兽袋装着。”
江鼎道:“恐怕他不肯进去。”
这几天妖邪散去,一直没有下雪,雪原上的积雪渐渐划去,露出大片灰黄色的草皮。积雪虽化,地面依旧荒凉,除了半死不活的野草,没有其他生灵,远处的天际线平整无边,举目望去,遍是苍茫景色。
两人走了一整日,仿佛还留在原地,景色没有任何变化。走到晚间,又在荒原露宿一夜。
第二天早起赶路,又走了大半日,眼前出现了一道笔直的道路,在旷野之中如同白纸上染了墨迹一般显眼。
甄元诚道:“是官道。”
江鼎虽然不熟悉人间事,也知道沿着官道必能联通大城市,心中也自喜悦。
踏上官道,就见道路足有十丈宽,铺着一层层细黄土,修建的十分齐整。
江鼎上了道路,只觉得脚下平整光滑,如同踏在石板上,不由十分惊叹,道:“这道路这么宽!我看沐平城外也有官道,连这里三分之一宽都没有,更没这个修的平滑。”
甄元诚道:“这是古阐国的官直道,自然非今日可比。当年的直道修得如此气象,八百年之后依旧如新。”
江鼎道:“此地是属东阐国吧?与古阐国相关?”
甄元诚道:“是。当年古阐国是天下第一强国。如今东c西c北三阐国都是古阐国分裂而来,还余下不少地方被外国夺去。如今北阐国名存实亡,东西阐国交战不休,难称兴盛,就算三国加在一起,也不如当年古阐国的国力。”
他伸手指了指远处,道:“就说官直道,当年古阐国修官道,只取八方正向。一条官道笔直的修出去,遇山开山,遇水过水,坡道削平,沟壑填满,修出十丈宽窄八条纵横全国的大动脉。如今哪还有这样的国力?”
江鼎也是感叹,道:“想想必然了不起,凡人的鼎盛,或连修士都要震惊。只是纵有那么强大的国力,兴亡忽焉,如今也不过剩下一道黄土,满路烟尘而已。”
甄元诚点头,突然目光一凝,道:“有人来了。”
江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官道上,驶来一队车马,虽然隔得远了看不清楚,但也看得出乌压压一片,浩浩荡荡,人数当真不少。
江鼎问道:“要不要搭个顺风车?”
甄元诚道:“且先看看。不知是哪路王侯富豪。若是凡俗贵族,牵扯必多,不必招惹。”
江鼎点头,仙凡有别,他也不想麻烦凡人。
那车马队伍越来越近,远远地能看见队伍前面的开路马骑。只见迎面两匹高头大马上,挂着两面旗帜,旗上并非文字,而是绣着图案,图案比较抽象,就江鼎看来,似乎是竹子。
江鼎笑道:“不知是哪家的记号”说到这里,就见甄元诚脸色陡变。
原本他受伤气色不好,但这时脸色白得出了奇,犹如涂了白蜡一般,又苍白又呆板。
江鼎惊讶,道:“甄叔?您没事吧。”
甄元诚身子一震,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