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杀我,只怕还没那么容易。”李阡陌冷笑望向李逸之,寒声道,“李逸之,为了杀我,真难为你了。”他说这话之sè心中酸楚,声音中透着一丝苦涩。
李逸之不敢正眼看他,斜望夜空,淡淡道:“有你在,我活不了。”
他长叹一声,缓缓又道,“我师公是大龙高手,这是他布下的阵法,你破不了的,今rì必死无疑,不过你放心,我会在你和你母亲的坟前多烧些纸钱和香火的。”
他不提这事还罢,一提便勾起李阡陌心中的悲愤,李阡陌闻言忽然仰天大笑,笑声中透着无尽的凄凉和悲苦,待他长声笑完,一双如炬电目铜铃似地瞪着李逸之,满面yīn沉,只听他咬牙狠声道:“这种话你怎么有脸说得出口,你可知道,那歹人杀完全村人后,一把火将村子全烧了,我在废堆里翻了半天只找到妈妈的半片骸骨,这种事你居然做得出来,你简直丧心病狂!”他说到最后几乎在嘶吼,血气上涌,满脸通红,额头青筋凸起,目光似yù择人而噬。
李逸之偏转过头去不理会,神sè十分淡然,似乎这事与他毫不相干,戚靖秋听得有点糊涂,禁不住好奇,转头问道:“李师侄,你们俩到底说什么呢,他母亲死了,与你何干,你们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逸之叹了一声,摇头道:“此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师叔你们还是尽快收拾了为好,这小子狡猾得紧,莫要让他给逃了。”
“李师侄你多虑了。”华海龙昂头得意道,“我父亲布下的这个阵法,就算是三藏境界的高手也破解不了,更别说他才奇穴修为了,就算给他插上十对翅膀,他也飞不出去。”
“没错,徒儿你尽管放心。”戚靖chūn点头附和。
华海龙转头望向李阡陌,高声喝问:“喂,小子,给你一个机会,快说,你是哪个门派的,师父是谁,若是与我父亲有所交情,我也许会考虑放你一马。”
“华师伯,怎么可以放了他,放了他我怎么办?”李逸之闻言着急地叫了起来。
李阡陌原本想说出自己的师门吓死他们,但转念想到这是自己的私仇,不可牵扯到自己的师门,便打消这念头,冷冷道:“我无门无派,与你的乌龟老爹也没什么交情,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老子全部接着!”
“大胆,你居然敢如此侮辱我玄元山掌门!”李逸之装腔作势,为得就是激怒这三人快点杀了李阡陌,以免夜长梦多。
华海龙果然怒不可遏,脸sè气的铁青,重重哼了一声:“找死!”
他说着取出一块八角铜牌,左手捧住,右手在上面刻画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李阡陌知道他这是要启动阵法了,不能再坐以待毙。
就在方才双方谈话之时,他已经看清了这个阵法,这是一个杀阵,根据玄罗困阵改的,在他看来手法拙劣不堪,将原本好好的一个困阵改得漏洞百出,对付不懂阵法的人也许具有奇效,但遇到他这样的阵法高手便形同虚设。
华海龙在通牌之上刻画了片刻,阵法之中忽然激shè出道道凌厉剑气,如漫天飞雨,煞是吓人,但令他们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李阡陌在阵中跃来跃去,游刃有余,时不时还在阵壁之上刻画一下。
“糟糕,他要破阵,他刻画的那些地方全是阵脚所在!”华海龙看了片刻失声惊叫。
“什么!”李逸之闻言惊叫,“这是师公布下的大阵,他怎么会破得了?”
“没想到此子还是个阵法高手,真是小瞧他了。”戚靖chūn蹙起眉头,满脸惊讶之sè。
戚靖秋满不在乎道:“这小子运气好,撞到他怀里了,不过也没什么,他就算出了玄元阵又怎样,还是难逃一死。”
“嗯。”华海龙闻言点头,“对,我们三人都是奇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