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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就觉得难熬吗?看来倭国的确没有什么登得了台面的谋士啊。”

    “我们自小接受的教育是成为一个勇敢的武士,谋士不过是下层人罢了。”

    “难怪了,你们倭国那么轻易地就掉进了陷阱里。”

    “您是说您皇帝的反复吗?”宫本信义似乎并不觉得那是一次失败,“若不是您的皇帝背信弃义,怎能有此境地啊?终究是我们赢了。”

    我实在不想在输赢上跟这个固执的倭人争论了,起身拍了拍他肩膀:“站了一下午了,你晚上多吃一点吧。不然身体吃不消。”

    “我们倭人自小受过武士的训练,这不算什么。”

    我回过身,背对着他笑了笑。你宫本信义之所以这么说,是不知道我下一步的计划罢了。所谓重症需用猛药,既然药引子已经用了,下面就该下点真正的猛药了。

    夜深,我并未去睡,宫本信义也无怨言异议,死盯着我。要不是当年在西域时身边曾有个七杀也是这样早把我磨练出来了,我一定会疯的。

    正在我犯困之际,院子里嘈乱起来,是打打杀杀的声音。我起身仔细辨听。正在此时,管家跌撞进屋里,惊魂未定之际奋力呼喊:“老爷快走!倭寇杀人了!”

    我突然哼笑出声,上前搀起管家将其护在身后,又侧过头对宫本信义说:“如果你那么确信皇帝会死,而我又答应了倭王若是皇帝驾崩一定辅佐于她,那我如果性命难保,你会如何?”

    “自然是救您了。”宫本信义脱掉外套,里面是一身紧趁利落的短打扮,“不过这也是您设计的,他们怎么会伤您呢?”言罢轻松地笑了笑。

    “那你且看着吧。”我回转回头立在门前,挺胸抬头,高声叫喊:“文忠侯东方颢渊在此!休伤无辜!”

    只一声喊。三个黑衣人由房檐跳下,各持长刀——都是倭寇浪人的样式——脸蒙黑布。持刀而立。

    宫本信义在后面宛如看戏一般饶有兴致地啧啧嘴:“倒真有几分相似呢!”

    三名黑衣人相互对视一眼,中间一人突然上前挥刀劈砍。势如闪电。我根本没办法反应,胸口重重挨了一刀,深及皮肉的刀伤一紧一疼,鲜血随之而出。第二个人紧跟着冲上来又是一刀,身后的管家这才反应过来,从后面抱住我,一较劲将我翻转到他身下,管家的后背被砍中,比我那一刀还要重。管家疼痛难忍。霎时间汗如雨下,大喊一声昏死过去。

    第三个人一跃而起,刀尖朝下冲我们插来。此时我已近晕厥,跑的力气都没有了,便闭眼静候,认命一般。

    “嘡啷”一声,铁器撞击的嗡鸣四散而开。我缓缓睁开眼,只见宫本信义腰刀出鞘、单膝跪地,一个力托千斤闸。正架在长刀护手上止住长刀。我暗笑,不用太多,若是宫本信义还是我这个年纪,只这一顶。那人的刀早已脱手而出。

    刀尖离管家的后心也不过一寸来的距离。好险好险。我暗自庆幸。这次赌的确实有点大,差点把自己的命赔进去。

    那人并不恋战,见自己的攻势竟被一个老人硬碰硬地顶住。虚晃一招赶忙后跳。三个黑衣人后退两步,持刀警惕着。宫本信义缓缓起身。旁人看来是稳如泰山之状,在我看来不过是勉强起身罢了。这个年纪。能如此挡下一招想来也是拼了命的吧。

    “您还真是不择手段啊。”宫本信义喘息着说。

    “哈,我让你晚上多吃一点了。”我玩笑着,“还有什么话赶紧说,快疼晕了我。”

    “您怎么知道我会出手相救?”

    我哪知道,不过是赌命罢了。我苦笑一声:“你们三个,把他伤了就可以走了,别忘了在我家里放把火。”

    三人答了声“是”,分三路同时冲来,凌厉得很。宫本信义用的是短腰刀,挥砍间总有力不能及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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