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结党乱政,刺王杀驾,断不可留!”我跪地请旨,赵誉也把剑抻出来架在了郭晏的肩膀上。
皇帝突然乐了,虽然觉得这个时候乐有些不妥,可我心里浮现出这样一个声音:这才是真正的皇帝。
皇帝拉我起身,满脸笑意地背着手走到郭晏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赵誉和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郭晏也愣了,不知道皇帝这是怎么了,怎么越到了大难临头的时候越开心了呢?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郭相好谋划啊。”皇帝仰天长笑,“朕确实为华妃的事急躁,可还不至于痴傻。赵誉且把剑收起来,来,你和颢渊一旁站好,好好瞧着吧。”
赵誉收了剑站在一边,我也赶紧站过去。皇帝此时朝门外招了招手,就听见外面一阵悉悉索索,不一会十几个人闪身形进来跪在皇帝面前请安,为首的手中托着一个包袱。
是年兴。
“皇上,事都办妥了。”年兴说着托起包袱指了指。
“打开给郭相爷鉴赏鉴赏。”皇帝一摆手靠在龙椅背上,泰然自若,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惊慌。
年兴点点头一转身站起来来到郭晏面前,托着包袱对着他的脸,轻轻一扥,包袱皮开了,里面是兵部侍郎的人头,死不瞑目,看表情似乎还有点笑意,看起来是志得意满之时被年兴杀了。
“郭相爷可认得此人啊?”皇帝闭着眼问到,“你结党营私朕早就知晓,朕也知道朝中多半大臣与你交好,明白办你肯定不行。如今夜半三更,你可愿意上路啊?”
“吴光义,你好手段,坊间流传你有一批死士,专替你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原来是真的啊。”郭晏顿了顿,摇摇头,“我斗不过你,愿意一死。只是我还有句话要说。”
“说吧。”皇帝坐正了身子听着,似乎对他说什么很感兴趣。嗯,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嘛。
郭晏没看皇帝,一扭头看着我和赵誉:“二位大人官运亨通!且小心活着吧!切莫沦落到我的下场!”
皇帝面无表情地听着,赵誉似乎也没什么事,我这可是一身一身的冷汗啊。
年兴回头看着皇帝,皇帝一摆手,年兴抽刀划过,郭晏人头落地,死尸倒地。有蹲下来把郭子轩的脑袋也砍了下来。这位大少爷还真是落了个好下场,生前白吃白喝白玩一通逍遥快活,临死了也一点感觉没有,这人一辈子要是落这么一个下场想想也不错啊。
“把死尸都抬到郭相府去,一把火烧了。等烧干净了你们再回来。”皇帝说完,年兴带着人一闪而去,转瞬间踪影皆无。皇帝吩咐人把御书房收拾干净,要不这乱七八糟的也不是个皇帝待的地方。又叫着我和赵誉:
“走,去皇后娘娘那。”
皇后娘娘正在正厅跪着,闭着眼,头发凌乱散开,身上的衣服还是皇后的大红金色,脸上丝毫没有悔过之意。真是个别扭的女人,这个时候装作慌乱紧张和歉意不就能博个同情心什么的吗?命不就保住了吗?这中原的女人啊,平时一个个装模作样,到了关键时候倒有起气节来了,真是荒诞。
皇帝示意我们在门口听着,自己一个人进去站到皇后身边。
“你父亲已经死了。”皇帝说到。好半天皇后也不搭理他,皇帝急了,揪着头发把她拎起来,扭过头让她看着自己。“哑巴了?平时谈天说地诗词歌赋的不是有的是话说吗?”皇帝冷笑着。看来今天皇后也难逃一死了。也是,她爹可是要刺王杀驾的,再怎么仁慈的皇帝也不会留这么一个叛臣之女留在身边的。
“臣妾请皇帝息怒,保重龙体。”皇后郭佳音好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言罢泪水夺眶而出,脸颊上淡淡的胭脂花了,染成了淡粉色的泪水摔落在地,些许心碎的声音。人啊,总是会被眼睛看到的迷惑和影响。此时此刻,郭佳音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