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朝,皇帝容光焕发的,不过总觉得他有心事。赵誉言说自己身体不好,在家休息。皇帝知道他随行消耗也太大,加上近日来也没有什么军务,也就任他休息了。郭晏还是不来上朝,这个年纪就这么长时间的称病不来,这是要躲着我吗?既然不能正面交锋,暂时避其锋芒也是正确的。只不过他一招错招招错,已然没什么机会了。
“众卿可有国事奏报啊。”皇帝靠在龙椅上,看来狩猎的疲惫还是没有完全消散啊。
“臣有事奏报。”我从人群中走出来。
“何事啊。”皇帝提了口气坐正。
“丞相郭晏结党营私,祸乱朝政,如今称病在家,臣恐其密谋造反,还请皇帝定夺。”密谋造反虽然是我编的,不过结党营私可是真的。但我也不准备就凭这这一句话扳倒他,不然少了许多乐趣呢。
皇帝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不管之前扳倒张修德、杀了赵子昂,都是皇帝授意的,可是这次对着权贵下手可是我自己的决定。他没料到的是我突然不受他的控制了。
“颢渊,可有什么证据吗?”
“回皇上,之前我曾被郭相邀请饮宴,席间各部大员都在。”
“那这么说你也在结党营私之人之中了。”皇帝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郭相是准备拉拢我,还派了人烧我的宅子以此威胁,不过被我家丁制服。现在人已经被高岑大人押在牢中。”
皇帝面沉似水。之前为了巩固皇权选了郭晏的女儿做皇后,代价就是他日若是郭晏犯错,皇帝也不好下手整治,也正因为有此代价皇帝才会架空他。这种大臣贪点无所谓,一个偌大的国家不在乎一两个贪官,最怕的是贪官贪久了就不贪财了,而是贪权。如今也到了皇帝调整的时候了,只不过稳定的久了,再激进的皇帝也会贪图安逸与稳定。如今皇上就是这个想法。
“其他人有什么说的吗。”皇帝想听听别人的意见,之前他可不会这样,想来是这次没受他控制,他也有些迷茫了,“刚才东方不是说了各部大员长官都在吗,那你们也都说说吧。”
“皇上明鉴,臣虽与郭相私下交好,但并未结党营私。”
“郭相当日并非宴请党朋,只是群请百官,否则各部大人怎么能一齐聚集。”
“郭相身为百官之首,毫无高高在上之意,与下属同乐,实为百官典范,皇帝有此左膀右臂,实为幸事啊。”
“皇上莫要听信了小人之言,冤枉了郭相爷啊。”
大臣们还在七嘴八舌跟泼妇一样叫嚷着,我却在一旁偷笑。对,没错,我要的就是这种结果,你们再多说一点,再多说一点。
“臣以为应当杀了东方颢渊,免得这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哎呀,太棒了,总算有人说到正根上了,我要的就是你们提议让皇帝杀了我。你们难道是被酒色掏空了脑子吗?皇帝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杀了我?就算之前我羞辱你们太过厉害了,也不至于稍给你们点颜色就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吧?真是一群被冲昏了头脑的大臣啊,都知道不能把事做绝把话说死,你们这帮号称圣贤门下的大臣们怎么这么二呢?也是多亏了你们啊,郭晏全家这次都会死彻底的。
“够了。”皇帝低声说道,有的大臣没听见,还在那唧唧喳喳个没完。皇帝本就被吵的头疼,听见有人还在说话拍案而起,朝堂上众人赶紧下跪。皇帝站着喘着粗气,手紧紧攥着龙椅扶手。好半天,皇帝才顺了顺气:“颢渊,弹压百官的确是你的职责所在,可总要有切实的证据。你仅凭自己一面之词想要朕相信丞相结党营私是不能的。朕念在你也是忠心为国,罚俸一年,回家闭门思过吧。”
“臣谢皇帝圣恩。”
散朝回家,郭晏的党徒们一个个嬉笑着从我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