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周末，乐园庆开始。

    经过了几天的准备，各个班级都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开展着活动，共同欢度这一天。

    学院某处体育馆内，临时搭建的舞台前，人头攒动，摩肩接踵。虽然事先已经摆了很多的凳子但依旧供不应求，很多人站在外围，里三层外三层的好不热闹。

    场外不远处，玖埥站在那里手里夹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由于这里禁止吸烟，所以她也不点着，就夹着香烟在指间不停地旋转把玩。

    “你怎么没上去表演呢？”她笑看着一旁的少女。

    秦铃儿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可干不来这个，会说不出话的…”

    “真的？看不出来我们空椿区的第一大小姐还有这么羞涩的一面…”玖埥轻声调笑道。

    秦铃儿白了她一眼，不想理她。

    “说起来，老师…程黄后来去哪儿了？”她好奇的问道。那天之后程黄便消失不见，带走白菥的尸体，下落不明。

    “他啊…说要到与白菥第一次相见的地方，把她安葬在那里。”玖埥轻声一叹，神色微暗，有些伤感。她与他们交情颇深，跟白菥更是情同姐妹，事情最后发展到那一步，她也是无能为力。

    “也不知道他之后会怎样…”秦铃儿看着远方舞台上的表演，轻声说道，“白菥死了，他自己一个人在这世上希望不要再出什么意外吧，不然到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啊…”

    玖埥笑着摇了摇头，她知道少女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会的…他…也没多少时间了…”

    “什么意思？”

    “他曾经来找过我，要拜托我一件事情，让我以他的核心为引作一个阵术，保护白菥的灵能够安然度过这一世…”

    “以他的核心为引？那他不就…”秦铃儿脸色一变，她知道这一步意味着什么。

    “没错啊…身为从「本源」中诞生出的生灵，失去了核心就意味着死亡。可他也没别的选择，因为他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了，千年的时光，他能坚持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玖埥低声一叹。

    “那你的意思是…就算白菥死了，没有「本源」了的伤害，他依旧活不了多久了？”

    “嗯……”

    玖埥轻轻点了点头，随手点燃手里的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那他为什么不早说！？这样…这样…这样白菥的死还有什么意义？！”

    秦铃儿大叫，无法接受这样一个结果。

    那名清雅的女子忍受了那样的痛苦，甚至付出了生命，可结局仍旧是如此，她想要拯救的人依旧无法得到救赎。

    这样的结果太残酷，太不公平，对于白菥，对于程黄，都太不公平。

    “怎么可能说得出来？”玖埥长长叹了一口气。

    或许在他人看来，说的理由可以有很多，但在程黄那里，他只有一个不说的理由。

    为了白菥…他选择了隐瞒，选择了欺骗。

    秦铃儿忽然想起她们第一次去找程黄时，他拒绝了她们的提议，当时她感到不解，甚至愤怒。

    而现在…她明白了。

    “这两个人…都是骗子…都是骗子啊…”她轻声一叹，声音有些哽咽，看着台上的表演，眼角有些湿润，也不知是被台上的表演所感动了，还是为他们二人而悲伤。

    玖埥沉默不语，轻轻的吐出一片烟雾，看着这云雾缭绕，无尽惆怅。

    安静的，她们看着台上的表演沉默了许久。

    “老师…”

    秦铃儿忽然开口，轻声道，“这次的事情我觉得还有些有问题的地方。”

    “为什么白菥会来找叶泽他们帮忙？”

    “你什么意思…”玖埥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