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云这般面色恭敬的说道,可心中那可是暗暗叫苦不迭啊。可那垂钓的老人家摄走了他怀里的那块漆黑色的石头,就一直都没有回过来看他一眼的意思,视线就紧盯着此物,仿佛陷入了什么思考中。这让灵云可有些拿捏不准,心中不免有些七上八下,那转身而走的念头被其掐掉后瞬间又有些升腾起来。
更让灵云心中微微有些发苦的是,这块石头并非是这种颜色,原本是如那沙漠般的深黄但且却夹杂着一些若有些若无的绿痕,很容易给人留下印象的。却不知道为何,在里面蕴含的神秘力量消耗殆尽后,原本的颜色褪去,成了如今这般平淡无奇的漆黑如墨的模样,连大小也只有先前的四分之一了。
说来也是称奇,在月球上的时候,也不知道封不悔从那里捡来的这种石头,救下了他们中不少人的性命,同时激活了上古祭坛,带着他们逃离出了那恐怖的死亡月球。经过一般折腾下来后,这些神秘的石头如今就只剩下灵云手里这块,现在还被这看起来不太好惹的老人家给二话不说就给摄了过去,要是被他察觉出了什么门道,追问起来,灵云却不知如何回答了。
正当灵云的心思急转直下时,那位垂钓的老人似乎认出了此物,不禁口中轻咦了一声,而后竟低声喃喃起来,这一幕让灵云心里不免有些七上八下,暗暗有点担心。
不过有些出乎灵云意料的是,那老者在低声了好一会儿后,神色就恢复如常,竟没有打算开口向他追问一番的意思,只是朝身前轻轻一挥手,那块漆黑色的石头微微一抖后,就被老人家面无表情的扔了回去。
灵云这下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脸上露出很是古怪之色,再将这块漆黑色的石头下意识的接回后,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原以为这垂钓老人会不客气的将此物大摇大摆收入囊中呢,可如今,这老人家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诚心戏耍他不成?
“你倒也不必猜测些什么,这也不是多大的秘密,此物若是在百余年前却是对老夫大有用处,老夫当年为了寻找此物花费过不少的时间,可始终未曾寻觅到。如今一见你身上竟有此一块,一时心境使然感触颇深,也没多想就取过来看看,却也没顾及到你这个后辈,可惜此物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神妙,如今只剩下一层外壳,对老夫来说已没有大用了。”老人风轻云淡的说道。
“这?”灵云盯着手里的漆黑石头,目光中跳动着异样的神色,半响过后,他就将此物默默的收起,略微犹豫了一下后朝那老者恭敬的说道:“天荒一脉新晋弟子灵云,多谢前辈为晚辈指点迷津,晚辈感激不尽。”
从这位老人家只言片语里和其刚才一番手段,灵云也清楚的明白了,眼前的这位老人家怕是一位天矶古地一位隐市不出的得道大能,他的一些小心思怕是逃不出这仙风道骨老人家的法眼。如此还不如他大大方方的报出自己的出身,再看看这老人家如何再说。
“天荒一脉?”垂钓老者轻咦了一声,似乎对灵云的身份感觉有些意外,“天荒一脉历经了千百年的没落,如今此脉中弟子已经千不存一了,传承几乎就将断绝。真是意外啊,如此时候竟然有新晋的弟子,一算下来已经有二十年不见了。就是不知道消失近百年踪迹的那天荒老人一见你之后,不知会有何想法?”垂钓老者轻笑了一下,一副颇感兴趣的样子。
“这是晚辈的身份牌,前辈可以过目。”灵云脸上微微有几分抽搐,听这老人家口气,似乎与那天荒老人有几分相识的样子。他微微一想,没有迟疑的就往腰间一摸,将挂在腰间的身份玉牌恭敬的递了过去。
“确实是天荒一脉。”老者神念将灵云手里的那块玉牌轻轻一扫后,随即面无表情的说道,“可惜没有天荒老人这位天荒一脉真正的传承者,你是学不到什么东西的,连走出开辟命盘这一步怕也是千难万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