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马玉芬推开房门,一溜烟地跑了。
赵初一听着远去的脚步声,长长地吐出口浊气,又是遗憾又是庆幸地睁开了双眼。
刚才公鸡打鸣的时候,他其实也醒了。
只是发现两人的睡姿实在暧昧,自己又起了生理反应,便闭着眼睛假装没醒。
本以为玉芬嫂子会立刻离开,哪知道竟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
要是玉芬嫂子再进一步,赵初一真怕自己控制不住,翻身将她就地正法。
他可是憋得很辛苦的。
可惜,玉芬嫂子临阵退缩。
也庆幸她没有继续下去。
如果因为一时的把持不住,两人擦枪走火,那以玉芬嫂子的性格,事后肯定会特别后悔,到时,恐怕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唉,情情爱爱,男男女女,果然如老头子说的那样,最是伤人脑筋。
赵初一等小兄弟偃旗息鼓后,也翻身从炕上下来。
他走到院里,前前后后,都没见着玉芬嫂子的身影。
厨房铁锅里的蛇羹经过一晚上的炖煮,已经烂透,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赵初一捻撮细盐,撒进汤里,搅了搅,香气立时更加浓郁。
“真香,我在院外的菜园子里就闻到这炖蛇羹的香味了。”
马玉芬手里拎着柳条编就的菜篮子,俏生生地进到了厨房里,边说边从篮子里拿出刚摘的小葱和香菜。
“你去前院洗刷吧,这厨房里的事,我来就成。”
马玉芬看一眼赵初一,目光在他身下一扫,忙慌乱地移开,然后强自镇定,低头剥葱洗菜,开始准备早饭。
赵初一从善如流,知道玉芬嫂子现在是假装镇定,心里肯定慌得很,也不说破,而是十分配合地出了厨房。
马玉芬见他走远,香肩一垮,歪坐在小杌子上,怦怦乱跳的心里总算是镇定了不少。
看初一兄弟这样子,应该是没有发现她早上的荒唐举动,还好,还好,要是不然的话,她真没脸活了。
赵初一离开厨房后,径直来到前院,从压水井里压出一桶清凉的地下水,准备洗把脸吃饭。
他刚抄起水来,还没洗完,就听哐哐几声巨响,实木打就的双扇木门在尘土飞扬中轰然倒下,连带着门楼都塌下半边。
这下动静可真是不小,正在后面厨房里烙饼的马玉芬也听见了,忙熄了灶火,跑了过来。
待她看清来人和那满地的狼藉后,只觉天旋地转,身子一晃,差点栽倒在地。
“嫂子,你没事吧?”
赵初一忙伸手扶她一把,怒目看向弄出这天大动静的柳荣光,冷声道:“光天化日,打家劫舍,你们老柳家可真是威风呀。”
“哼,就是你把我六弟打断腿的吗?奸夫**,不知羞耻,还好意思质问我们?没把这贱货的房子烧了,我们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柳荣光手里提着洋镐,赤红的国字脸上满是不屑与蛮横。
他身后,还跟着三个又高又壮的大汉,同样盛气凌人。
这四个人的长相都差不多,浓眉方脸,一身的腱子肉,个个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
他们手里都拿着洋镐,镢头,刚才院门被砸开,正是他们的杰作。
光宗耀祖,柳家四虎。
这可是柳树湾最霸道的四兄弟,那六狗子正是他们最小的弟弟,一家人在村里说一不二,十分霸道。
四人身后,被赵初一砸断右腿的六狗子躺在地排车上,正一脸得意地看着赵初一和马玉芬。
“哥,别跟他们废话,快替我报仇,打断这小子的腿,唔,好疼呀。”
六狗子正指着赵初一耍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