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魔兵对于林若寒虽然很多,不过别忘了,他身边有一个半仙之体、一个合体期、一个元婴期,还有一个不知修为的灵体。别的不说,合体期的马儿已经足以屠戮这一群魔兵,那足足的两个大境界不是用来说着好玩的。
冰珏没有动手,只是在一旁看着。他也没有必要出手,有马儿在一旁护着,还有通天灵珠环绕,这些魔兵成了不错的锻炼工具。对于林若寒,是个难得的机会,也是必要的历练。
战场和野外生存终究不一样。
林若寒并没有考虑是否被保护,只是循着内心的号召,杀掉一个又一个的魔兵。唯有这样,才能告慰那些没屠戮的百姓。
……
十几里外。
“大将军,血泊发生了战斗。”一位身着深红色盔甲的魔族,正对着一个身着黑红色亮盔的高大魔族,朗声说。
被称为将军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还未落下的帐门,淡淡道:“弗高斯特,是不是又有巡逻的兵卒去偷食祭品了?”
“是的,古德拉斯特大将军!”弗高斯特恭敬跪地,“属下管教不严,请将军赐罪!”
“起来吧。”古德拉斯特半躺着的身体直立起来,一只手微微一摆,“如果如此小事就要怪罪于你,那么谁还敢替我办事?”
“谢大将军!”弗高斯特站起身,如一道墙一样站立在那,宽大的手掌紧握大剑的剑柄,似乎很生气。
“你也别太动肝火,对于这群无脑的魔兵,多少杀几个小队,好震慑一番。”古德拉斯特面无表情,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如同,家中闲聊,在对方手里抓一捧瓜子吃一般。那样自然,那样理所当然。
“属下明白!”弗高斯特拱手抱拳,“不过,血泊内有几个人类,而且修为都不低。”
“想来你要说的就是这个事情。”古德拉斯特左手撑头,又半躺下去,“说说情况。”
“是。”
弗高斯特将林若寒一众的情况描述了一番,才噤声。剩下的就是耐心地等待着将军的安排了。
“你是说,有一个人连你也看不出修为?”古德拉斯特这时候已经坐正了身子,迷离的眼神更是换成了炯炯之色。
“是的。此人气息飘忽不定,若非掌握阵枢,我完全捕捉不到他的气息。而且,即便是阵枢在手,也只是偶尔在天地气息中分辨出此人气息。甚是奇怪!”
“你虽未得道,却也是半步之遥。手握阵枢都是无意中窥探到此人气息,想来境界很高。”古德拉斯特沉吟,“可否借阵枢一观?”
弗高斯特身体一震,迟疑片刻,便拿出满是尖刺的球体,递了过去。
古德拉斯特也不多言,闭上眼睛就沉浸在阵枢之中。
气息流转,千里之境皆在脑海浮现。
他细细感受,发现血泊中有几个人族,其他都是杂鱼,只有一个境界太高,连他得道中期之境手持阵枢都无法看清,不觉间额头已是细汗密布。
“遮天阵果然玄妙,本将军根本掌握不完全。”古德拉斯特将阵枢交还给弗高斯特,“即便我无法完全掌握这阵枢,可是以遮天阵的遮天之能,感受置身其中的人族修为还不至于如此艰难。”
“将军都无法看清那人修为?”弗高斯特已经没有了阵枢失而复得的高兴心情,满脸兢惧地看着古德拉斯特,问,“那现在如何是好?”
“血泊不容有失。”古德拉斯特面色阴冷,“先把手中活祭品关回牢房,我去联合其他几路将军。想来,集合四路大军之力,即便他真的是仙灵再临,也能逼退之。”
想到那三位将军,古德拉斯特不由一阵心烦,对眼前的弗高斯特不耐烦地摆摆手。
“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