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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拼尽全力憋着笑。

    这当口,哪里还能胡闹?

    白浚渟无法,也只有答应跟他们一起小酌,生怕一时没看住,倒惹出些麻烦。客房局促,他便找了管事来,烦他准备。管事自不敢怠慢,言说夜色甚好,花园中的水榭最是好去处,忙忙地为他们领路。

    诚如管事所言,今夜月弯如眉、风柔似水,水榭上纱灯高悬,映出一片波光潋滟。管事一行喊人搬桌椅,一行又吩咐厨房准备下酒菜,待一切妥当,他行礼告辞,不在话下。椅子只摆了三张,自然没什么好挑的。三人略请,默然落座。

    岑歌看看白浚渟,又看看楚昀岳,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俩说一句话,不由得有些尴尬。他想了想,伸手开了酒封,笑道:“来来来,尝尝我这坛酒。”他说着,为那二人倒上酒,又给自己满上一碗,随即道了声“先干为敬”,仰头饮尽。

    楚昀岳见状,端起酒碗来,喝了一口。不想,这酒甚烈,如火烧喉。他呛了一声,扭过头咳嗽起来。

    岑歌一见,笑道:“哎呀,公子慢些喝,这酒劲儿大。”他话没说完,就觉白浚渟瞪了他一眼。他权作不知,嬉皮笑脸道,“白公子怎么不喝?”

    白浚渟含笑道:“酒可乱性,亦会伤身,兄台还是少喝些得好。”

    岑歌点着头,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道:“是啊。可总是戒不掉。或许是日子太/安逸,老觉得没滋味。只好借着这酒,略得些痛快。”

    “安逸倒不好?”白浚渟问。

    “好。”岑歌笑着,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只是痛快更好。”

    白浚渟没了话,默默将酒饮下。刀子般的辣性烫入肺腑,惹他轻吁一声。他放下酒碗,低低道了一声:“你这酒太烈了。”

    岑歌笑道:“我有个朋友也这么说。可他喝多少都不醉,你说奇怪不奇怪?”

    说话间,岑歌又拿起酒坛,想替白浚渟倒酒。然而,不等他倾斜酒坛,手便被楚昀岳摁住了。岑歌微惊,只觉楚昀岳的力道甚大,绝非善意。他没多想,顺着那力道放下了酒坛,装傻问道:“楚公子想先倒?”

    楚昀岳想起先前那口酒,不由得蹙了蹙眉头。他压着岑歌的手,又看了白浚渟一眼,道:“你们认识,对吧?”

    岑歌一听,先笑了出来,故意问白浚渟道:“你说呢?”

    白浚渟也笑,答得分外轻巧:“萍水相逢,不过言语投机。”

    “平日你拿我当傻子待也罢了,这会儿是当我又聋又瞎?”楚昀岳冷笑了一声,松开了摁住岑歌的手,道,“你们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只一句话:小看人也该有个限度。”

    白浚渟闻言,道:“楚师弟误会了,我从未曾小看过你。”

    他的语气诚恳,楚昀岳却听不进去,他起身,道:“这酒太烈,无福消受。”

    眼看楚昀岳要走,白浚渟也站起了身。他刚想说话,却见柳和春领着几名弟子匆匆往水榭来。他当即咽下了话,挺直了身子,默然以待。

    楚昀岳见柳和春来,也有些奇怪,一时顿了步子。

    岑歌看着这般发展,笑意愈浓,抬手又给自己倒了碗酒,慢条斯理地啜着。

    柳和春走进水榭,略看了看形势,开口道:“三位好兴致啊。”

    白浚渟抿了笑,也不接这话,只道:“柳先生这会儿过来,莫非是有了什么烦恼,要找我聊一聊么?”

    柳和春沉默片刻,挥手示意弟子们退后。他自上前几步,对白浚渟道:“我的确是有烦恼,但足下的烦恼应该也不少。正如足下所言,我们何不开诚布公地聊一聊,彼此宽宽心?”

    白浚渟点点头:“好说。”又回身对岑歌道,“兄台先请回吧。”

    岑歌没应话,他揽过酒坛子抱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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