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望着姚蓁,正想说话。不料姚蓁却先开了口,冷冷道:“不去。”
项兰无奈,只得低声嘀咕:“不去就不去。”
……
却说前头不远,便是楚昀岳安排的休息之处。
原先守在这里的弟子大部分前去援助,另有人往各处传信,尚余下二三人并那些修桥的工匠一起留守。青筠自知帮不上什么忙,便同工匠们要了些水喝,坐在火堆旁等待。干渴与疲劳虽略微缓解,但她的心却始终静不下来,既担心孤崖上以一敌二的白浚渟,又担心以寡敌众的项兰和姚蓁。如今只好寄望楚昀岳的身手出众、援护及时,能助他们度过难关了……
她正想着,就见方才前去帮忙的弟子们纷纷跑了过来。她心上一惊,迎上前去,拦了一个询问。那人也着急,只说那群贼人逃了,楚昀岳吩咐要追,说完便急急忙忙地离开。还不等这些弟子跑远,另一名弟子从另一边飞奔了过来。见了他们,他停下便问楚昀岳的去处。众人自是如实相告。那弟子撂下一句“经堂着火了”,便拔腿往前去。
经堂着火?!
青筠惊骇难当,忙转身四顾。
此处离后山不远,况且地势稍高,一眼看去,果见一丛火色。从方位看来,正是经堂无疑。恍惚间,那落叶点缀的游廊、雨水润过的屋檐、清风曳动的书页,一一鲜然,如在眼前。
青筠只觉心头揪紧,一时失了所有的思考和顾忌,举步往经堂的方向跑去。旁边的弟子们见状,紧跟上去,唯恐有失。
纵有月光,山路却还阴暗。青筠顾不得脚下,只一心向前。好在这路径她倒也熟悉,不至迷路。只是她没跑多久,又觉昏眩。前路还长,她却不知何时能到,只恨自己没有飞天遁地的本领,半点也派不上用场……
突然,她的腿上一阵锐痛,身子随之一歪,重重倒在了地上。她循着痛楚一望,就见自己的左腿上钉着一枚暗器,森白的锋刃被月光映出浸浸寒辉,已半没入了小腿,疼得她直掉眼泪。
跟在她身后的弟子们忙上前来,取出兵器警戒。说来也是无奈,景云门与魔教争斗多年,门下多得是身经百战的骁勇弟子,但这些跟着楚昀岳的弟子大多入门晚,是实打实的没见过风浪。眼见青筠倒下,他们早已慌了手脚,全不知如何举动。这时,暗器的银芒又现,那几名弟子防备不及,一一中招。
惊惧之下,青筠已顾不上疼痛,只挣扎着想要起身。不等她站稳,忽有人一把将她扛起,往山林深处去。青筠心想呼救,但却早失了大声喊叫的力气。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停了下来。这一路被扛在肩头,况兼腾跃颠簸,青筠脑海一片昏沉,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她带着满心迷惘,努力张望,就见前头停着十来辆马车,一群黑衣人正搬运物什。
那人扛着青筠走到一旁,这才将她放下。而后冲着一人行了礼,尊了一声“坛主”。
那“坛主”正指挥手下做事,闻声转过了身来。他一袭斗篷遮面,正是那离了孤崖的屈萧然。
屈萧然见了青筠,眉头一蹙,低低道:“竟还活着……”
那掳了青筠来的黑衣人闻言,带着些许讨好之情,上前道:“属下恰好在山路上碰着她。想她是纪芜秋的女儿,又是那白浚渟的新娘子,必有用处,便将她带来了。”
屈萧然冷冷一笑,突然抬腿,生生将那人踢了出去。
“自作聪明。”屈萧然轻蔑说罢,又望向了青筠,道,“那霏弥峰的小子倒有些本事,竟能护你平安。也好,死无全尸也没意思……”他说话间,唇角抿出了一抹残酷,“待我折下一条手臂送给白浚渟,这才有趣。”言罢,他伸手抓向了青筠的左臂。
许是急中生智,便在他的手指要触上手臂的那一刻,青筠抬手,将镯子里的钢丝扯出,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