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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女人的事怎么这么关心?是不是在那边有相好的了?我说哪能呢。她说,你呀就是花命。我说,此话怎么讲。她说,连自己生日也忘记了?我说,我是唯物主义者,生日哪天不重要。她说,很多事命里注定。

    我问小敏工作的事有什么打算。她说严会计在想办法,让她承包印刷厂。我吃惊,“你干得了吗?”“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傻乎乎的单思敏?”

    我回部队后不久,单思敏打来电话,说印刷厂已经承包下来了,说现在就坐在经理室给你打电话。我说你真行,狠狠地夸了她。后来我像杨老师常给我的信里写的那样,准备给她点教诲,还没整两句她就不耐烦,说行了行了,你少操心,你一个傻大兵,生意上事你懂什么呀。

    人的才能真不能只看他考试考得好不好。小敏承包印刷厂,当起小老板,从一开始印刷些票据c信笺c信封c作业本之类的业务,到后来慢慢发展到承揽机关单位的批量文件c内部刊物的印刷业务,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我学习比她好,比她会考试,但我不敢承包印刷厂,再给我一个胆我也不敢。

    自小敏承包印刷厂后,我们之间就不怎么写信了,有事没事都是打电话。地方上打来的电话要通过部队总机转。我在部队小有名气,只要是找杨干事的电话,一般都会转到我办公室。不过,通过总机转还是很麻烦,有时总机外线信道全占了打不进来,有时打通总机但我办公室电话在占用。经常一个电话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拨通。通过总机转还有一个情况,就是能被接线员监听。当然他们不是有意监听,而是听一下通话是否结束,结束了就把交换机上的插头拔下来,让出信道。我清楚这个,所以每当小敏说些肉麻话时,我就像杨老师那样咳嗽,或者东扯西扯打断她。接线兵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偶尔听到首长指示c军事秘密什么的,他们守口如瓶,不会往外说,但听见杨干事谈情说爱,保不了他们会内部传播一下,甚至再扩大一下范围开杨干事玩笑。所以几次以后,我对小敏说还是写信吧。她说忙死了,哪有时间写信。我说这打电话也麻烦,就费力地跟她讲解总机插转的流程。小敏说你去买个手机,这样就不麻烦了,而且我们随时随地能通话,还能半夜说悄悄话。我说你疯了,一部手机一万多呢。她说一万多多少?我寄给你。经济年代,时间就是金钱,有了金钱后,可以用金钱换来时间c买方便。她把钱寄来了。专款专用,买手机。一万多,在电信营业厅我下了几次决心,后来想到“半夜说悄悄话”,才掏出那厚厚一叠人民币,心痛地递给面无表情的营业员。买了后我立刻打给小敏,完全没有拿到这时髦东西的兴奋,“小姑奶奶,这玩意儿买着贵,才知道用起来还贵,月租就要50,打一次好几块,接个电话也得交费,我一个月也就几百块工资呀。”“啊呀,我说你别婆婆妈妈的好不啦。”我的手机成了单思敏的专线电话。我们之间通话很少涉及她生意上的事,她不爱听,说我不懂。后来我也懒得问。当然半夜说悄悄话的次数也少,我那点工资通几次话可能就全部变成电话费交电信局,都是说几句我就挂。

    小敏搞印刷厂后我回去她很少去接我。还是一个字,忙。我自己从火车站出来,一个人形单影狐地乘车回家。父母高兴,到家一改原先的情况,妈妈大头长c杨老师大头短,跟我聊的没完。说起话来杨老师只是不时地用指梳梳头发,也不咳嗽。

    父母再问起我和单思敏关系问题,我不怎么吭声。后来他们也就不怎么问。是不是杨老师他们也感觉到往我脑袋上套的箍太多?

    旷庆结婚三年后,我和单思敏的婚事提上了日程。

    关于婚礼,两家人坐在一起商量。分歧多多。

    问题一,举办婚礼场地。单思敏说在五星级的假日酒店主宴会厅举办。杨老师和单老师眼神进行了交流,单老师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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