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路上传呼机震动,显示的是旷庆的手机号码。我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电源,拨号,打过去。
旷庆说,“手机也不开?”
“电话费贵呀,旷大参谋,有话快说。”
“不至于吧?!”
“当然至于了,我现在不像你,可是要自己掏腰包付话费呀。”
“单位不给报销?”
“不报。”
“也没补贴什么的?”
“没听说。”
“不会吧,你们市上好多单位都有这个补贴那个补贴的,你们单位没有?”
“好像没有,人事处只告诉我每月有六十块的全勤奖,没听说有其它什么补贴。”
“六十块的全勤奖?也就够你缴手机月租费。”
“是呀。”
“大头呀,我跟你说过这个单位待遇差,叫你别去你偏不听。”
“行了行了,有什么事快说,要不我挂机了啊。”
“别挂别挂。我跟你说,你把电话费单子都留着,让你那个单思敏报销。”
“谁打的谁给报销。”
“也行,今天话费算我的。诶大头,我问你,有什么新情况?”
“什么什么新情况?”
“见着那个女的啦?”
“”
“从实招来。”
“真没什么情况。”也不看看咱过去是干什么的,要是生在战争年代,任凭你老虎凳c辣椒水,休想得到半点情报。
“行,你牛,哥哥我远,隔山打不着牛,回头让你嫂子去收拾你。”
“旷大参谋,你一个人民子弟兵,只要为人民站好岗放好哨就行了,其他的事就别操那么多心了。”我挂了电话。
早上上班。老寇还没到。我去隔壁办公室。小田,田蓉霞在,没见小张小蔡。
“小田早呀。”我跟她打招呼。
田蓉霞怯怯地看着我,头微微点了下。
“能聊聊吗?”
她木讷地看着我。
“干嘛这么严肃?”
田蓉霞还是看着我,显得有点尴尬。
我朝小张小蔡办公桌看时,她说话了,“平时他俩都很准时到的,今天可能是”
以为我来查考勤,我笑,“我是来找你聊天,不找他们。”
她还是很茫然。算了,还是直入主题吧,免得她脑细胞因紧张而伤亡太大。
“小田,对于你来说,一个档案学科班生,来档案馆工作顺理成章,而对我,一个学无线电的,后来又从事部队宣传工作的人来说,感觉就截然不同了,我对一切感到很陌生,对档案工作就好比老虎吃刺猬无从下口。”
她听着,情绪缓和下来,并略带笑意,“杨主任,您不必压力大,档案学比不了您那些无线电什么的那么难,档案学属于管理类学科,不复杂,您稍稍学习很快就熟悉的。”
“但是,我确实一点不懂档案,一点点这方面的知识都没有。来向你请教,我该如何开始。”
她笑,低下头在办公桌一侧的低柜里翻,找出一本书来,递给我,是《档案学简易教程》,“您先看这本教材吧。”
我接过来,翻开来看,跟她继续聊着,“前天跟老寇去一楼,有个叫文艾的女生,说跟你是sch一一late。”
“是呀,我们是校友。”
“那你们很熟啰?”我探探虚实,摸清情况。
“是呀。”她笑。
“关于档案学,我要向你们科班生请教呀。”非常合理。
“您谦虚了,黄馆说您是”小田欲言又止。我知道她要说什么,前天文艾就脱口而出。这使我感觉小田很谨慎。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