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不足百米,巫婆和梅林不时连声发出“啊”“啊”的惨叫声。巫婆虽然邪,到底是一个年轻的城市姑娘,梅林更是养尊处优惯了,两人对这种小动物瘆得慌。特别是有一些树蚂蟥,在“啪”“啪”的劲射声中,准确击中他俩的脖颈,让他惊异跳跃,无处躲藏。
看着战靴上、作战服裤腿上已经爬满了黑色的蚂蟥,两人都战战兢兢地慌了神,挪不动腿了。进入中南半岛这么长时间,蚂蟥他们早就见识过了,可这么多蚂蟥丛集在一起,还是令他们胆寒了。
其实,蚂蟥叮人,只要吸满了血,就会自行脱落。但这东西叮咬,会引起细菌感染。“幽灵,不能再走了……”刘国栋无奈地建议。
“撤回山道!”
大自然的威力,令人不寒而栗,虞松远只好下令撤退。
小队快速逃回到林间山道上后,开始相互清除身上的蚂蟥。相隔仅百十米远,这里路两边植物繁茂,花红柳绿,与林内似壤宵之别。蚂蟥钻进衣内,众人只得脱下作战服,从里到外,清除可恶的小虫子。
虽然进入林内时间尚短,但有些小虫子已经钻进衣领和战靴内。几人一顿忙活,好不容易收拾干净。令人不解的是,被清理下来的蚂蟥,都慌慌张张地一伸一缩,逃进林内。而林间道路的另一边,却一点没有。
“这鬼地方怎么这么邪?”林涛莫名其妙地问。
“说不清原因,或许是因为不同的植物。”看着大家都用不解目光看着他,万能的刘国栋也不明究里。他看着黑沉沉的林间,心有余悸地说。
接下来,他们老老实实地顺着伐木工人开辟的林间小道,艰难地翻过山头,进入林场总部的秘密营地内。营地四周都是用粗大的圆木制成的栅栏,里面有五六幢吊脚竹楼,从山上用竹筒引下来的泉水,通过竹杆管道,通向每一座竹楼。
他们的到来,让部族战士们很是惊喜。
平时,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伐木,伐下的木材,用拖拉机通过简易的林间道路,拖到马江边,然后制成筏,顺流而下。到班巴杭附近后,在江面上统一编组,然后从水面漂到安南的朗隆,再乘车运送到安南各木材加工厂。
最令人感兴趣的,是这个基地内也有十几头训练有素的大象。这些大象都被训练过,伐下的长木头,削去枝蔓后,一头大象,就能用大鼻子和象牙,轻易裹着将大树装上拖拉机,如起重机一般。
看到这些大象,众人都想起刘国栋在科隆林场调理安南军事顾问的逸事。巫婆不解,于是林涛添油加醋描述一遍,让巫婆笑得几乎岔了气,并狠狠地给了刘国栋一个爆栗。
到林场才了解到,原来这是一座蚂蟥山。整个山坡,足有几十吨蚂蟥。
龙彪被重责四十军棍,皮开肉绽,只能趴在榻上接待小队。他先请梅林和众人上坐后,才解释说,澜沧年平均气温都在摄氐二十六度左右,很适合这种动物的成长。它能在水里生长,也能在陆地草丛中或树上生长,适应环境能力极强。
这片山坡叫蚂蟥山,奇怪得很,就这一片林间生长这瘆人的玩艺。周边其余地方,都没有。刚开辟这个伐木场总部时,曾有几名工人误入蚂蟥山,被叮得浑身是血。后来,就绕道开辟了现在的林中道路。
兄弟小队在这里住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又钻进通向安洲的地下通道。这条地下通道,同样是利用山底的溶洞,但却没有前一个通道幸运。这里没有贯通的地下河,完全要靠步行。
“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个地下通道的?”林涛问。
刘国栋说:“出国前,徐天一专门带我们去拜访了她父亲的一个老战友。这个老战友前些年曾经随我军昆明军区工程兵部队,到澜沧桑怒地区修过路。十三号公路和六号公路,都是他们当年修的。他给我们画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