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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扑闪着,始终认认真真地听英雅和徐天一说话,或者笑呤吟地看着他俩。那眼睛里分明有一丝欣喜,不,是惊喜,当然还有一丝丝爱意,让虞松远和林涛觉得不平常,心里直发毛。

    她俩中文显然听不全懂,别人说完后,徐天一或英雅会用澜沧语,低声给她们翻译一遍。

    欢迎仪式已经进行完毕,室内忽然响起了溢着淡淡忧伤的旋律,小水雅用稚嫩的童音,用中文唱起一首忧伤的歌曲:

    “啊,占芭花, 看见你, 心中升起了太阳;望见你的心, 你的芳香就在我们心里荡漾。多少年来,父亲就把你栽种, 在花园的土地上。孤独寂寞时,你来相慰, 解脱心中的惆怅。啊,占芭花和我们相伴, 从那童年时光。”

    徐天一和英雅、两个美少女,都齐声伴唱起来。只不过,两个女孩是用澜沧语,那舒缓优美的曲调,犹如一弯涓涓清泉,流淌出一种抚慰心灵的力量:

    “啊,占芭花,澜沧之花,美丽得像星星;我们无比欢乐,你生长在澜沧的土地上。当我们远离亲爱的祖国,流落异乡,你是我们形影相随的挚友,日久天长。啊,占芭花,澜沧的灵魂,清丽芬芳。”

    歌曲唱完了,却余音缭绕,经久不息。它的歌词和曲调,既有淡淡的忧伤,又充满希望和力量,很有感染力。

    英雅说,“这首歌叫《占芭花》,是一首脍炙人口的澜沧歌曲。其实,占芭花在我们澜沧,是很平常的花。大街小巷,庭前屋后,随处可见。它并不艳丽,却有一种淡雅朴素的风韵。它不如玉兰那样香馥浓郁,却总是以自己淡淡的清香,令人心醉。”

    “平日,姑娘们喜欢采来别在头上,节日里人们把它浸在清水里,连同祝福一起洒向亲朋好友。《占芭花》这首歌的作者,是澜沧政府首任文化教育局长乌达玛先生,创作的灵感,却来自于乌达玛先生的一段凄婉的爱情经历。”

    原来,乌达玛先生18岁那年,从家乡来到永珍进入巴维尔中学。那个年代,这所学校是澜沧唯一的最高学府。在这里,乌达玛先生认识了一位叫丹玛尼的姑娘。她长得并不特别娇美,但那深邃澄澈的眼睛中却透出清纯、智慧和真诚。他们很快相爱了,在林中箐箐小径上,在湄公河畔的绿荫下,他们相互倾诉着自己的心愿。

    乌达玛先生说,毕业后想当名教师,用文化知识去开启人们的心灵之窗,而丹玛尼则希望做“白衣天使”,去拯救那些在死亡边缘上苦苦挣扎的生命。他们在一起相处,生命中充满了明媚的阳光,到处都飘着鲜花的馨香。

    然而,在法国殖民主义的黑暗统治下,每个澜沧人的生命都处在禁锢、扭曲和绝望之中,青年人的爱情与理想之花又哪里能有机会自由绽放。

    一天,放学后,丹玛尼急匆匆找乌达玛先生说有事要谈。她那苍白憔悴的面容和凄惶困惑的目光,使乌达玛先生的心立时收紧了,一个巨大的不幸,似乎正迈着蹒跚的脚步无情地向他们逼来。

    丹玛尼告诉他,一个法国殖民军官对她起了歹心,天天到她家纠缠不休,非要娶她不可,心地善良的爸爸已被折磨得病倒了。握着她冰凉的小手,望着她泪眼模糊的秀脸,乌达玛先生的心碎了。他愤怒,对着苍天大吼,可在那国破家亡的昏暗天地里,他真正品尝到了失去祖国后的无奈与悲哀滋味!

    接连几天,校园里再没见到丹玛尼的身影。一天,乌达玛先生终于无法抵御期待和相思的煎熬,决定去她家找她。未曾料到,丹玛尼的家已人去楼空,只有那几株占芭花依然无声地开在清寂的黄昏中。

    生命真的犹如一滴蜜泪,甘美与悲苦,总要你自己去品尝。乌达玛先生更加寡言少语,常在校园墙边的占芭花丛里徜徉,一如从前他和丹玛尼在那里流连过一样,仿佛只有那从花心里溢出的阵阵清香,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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