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围着教授和王凤转,尽心竭力地侍候。
这一幕让虞松远感觉很滑稽,想当初,把于月月和教授往死里整,于月月、王凤差点被祸害,教授和陈老师差点丧命。现在却极尽奉承,只让人感叹风水轮流转,人生无常。
好在教授和王凤、陈老师都很大度,并没有计较过去,宴席气氛很好。
订婚宴上,心情最复杂的,要数林雪的母亲了。刚得知女儿与一个当兵的好了时,还寻死觅活大闹过一阵。但当林虎将虞家、以及虞松远的一切都告诉她了后,她才不敢闹了,但心里始终有点不甘心。
只到林雪和庄虎拆掉旧房子,并新建了一座高大敞亮的三间大瓦房加两间小厨房,她才知道,当年没少受她欺负的女儿,翅膀硬了,已经今非昔比。她已经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才从此再也不敢胡闹。
但今天,她还是感到震撼。虞家这么大一个大家族,上至教授,下至虞松远的小兄弟们,全都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全都深宠着林雪。这让她这位做母亲的既感到欣慰、荣耀,也有一丝不解。
这个小丫头从小就是劳碌的命,她有什么过人之处,让大家这么宠着啊。她心里又有点酸,丫头对自己这个亲妈,只有尊重,没有对婆婆、二婆婆亲,甚至都没有对教授和王凤亲。
周建国和周昆心情也很复杂,见到虞松远,他俩眼里总有一丝畏惧感。显然,他们并没有忘记几年前,被虞松远带着一帮顽童拾掇的情景。
晚饭后,虞松远心里开始忐忑不安。他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果然,一会儿,虞雅过来叫了,虞松远和林雪只好跟着她来到教授家的房子内。
只见室内教授端坐正中,自己的父母、小爷小婶、陈老师夫妇、林虎夫妻,全都端坐在堂上,女孩们都被赶到温小林常住的东头房内,庄虎、陈岚、松权和林涛都站在旁边接受再教育。
这架势,如果站在两旁的人再来一声“威武”,分明就是一场“三堂会审”。
林雪和虞松远一进来,虞雅和陈静、小惠就将门关了起来,并在外面把着,不让人打扰。林雪一看这架势,腿一软差点跪下,虞松远连忙将她扶着。
“大大妈妈,叔叔婶子,师傅师母,他是我男人,已经知错了。我们大家都冤枉他了,他是可怜才收留肖姐姐。他与肖姐姐清清白白,这林涛可以证明的。今天是我订婚大喜的日子,求你们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饶了他这一次吧!”林雪洒泪哀求。
佘文芳走上前来,将哭哭啼啼的林雪送到东头房内,然后转过身来,狠狠地给了虞松远一巴掌,“不争气的孽畜,你给我跪下!”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还要再打,被佘文秀和王凤走过来,扶她回去坐下。
虞妈妈这一巴掌,这一声怒喝,让林涛受到极大的震撼。这可是1984年早春的中国苏北,生长在干部家庭的他,从小就与场长、副场长夫妇斗智斗勇,何尝见识过这种传统文人家庭教子的一幕,更让他不可思议的事接着又发生了。
只见在血雨腥风、刀光剑影、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令隐秘世界敌人闻风丧胆的“幽灵”战术小队队长虞松远,竟然面向自己的父母和长辈们,轰然跪下,并叩了三个响头,砸得地砖“咚咚”作响。
然后,只听他昂首大声道:
“各位长辈,请容我辩解几句。我自小在你们面前长大,我是什么样人,你们最清楚。我与肖雨婵仅是姐弟关系,天可作证,我与她清清白白。她身世悲惨,被人追杀,我和林涛如果不管,她母女只有一死。难道,你们希望我做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吗?!”
“我和小雪,在绝望中相识,我们是患难之交。她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今生今世,我绝不会让她受委屈,更不会背叛她。但我收留肖雨婵,弄得不清不白,让人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