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应该正是他们转移搜索方向、搜索区域的时间点。
他决心冒一次险,下山探查、侦察斯贝茨纳兹行踪和库纳尔河谷的情况。于是,他带着托马斯,顺着山巅谷顶,准备抄近路,利用三天时间,直接潜入库纳尔河畔侦察。
正是大寒流肆虐的时候,天寒地冻。从雪山一路下来,昼伏夜行,只有呼啸的寒风,挟着雪花,一路裹住他们,又奔腾远去。
托马斯虽然在山上独自生活了两年多,但依然严谨得很,对虞松远的规定执行得一丝不苟。他始终坚守自己尖兵的位置,总是走在虞松远的前面二三十米之处。
露丝盘旋在天上,在夜空中密切监视着周围的一切。安娜走在托马斯的前面,看起来,他就象是一个带着猎犬、夜晚行猎的猎人一般。
下到海拔四千米处时,恰好是白天,他们便在山巅高山草甸内休整。
这块小山巅平原内,半人高的蒿草、茅草、柞树等已经付之一炬,冰原上黑乎乎一片。地面上的雪又有十几公分厚了,几只野绵羊、山羊、盘羊等,正在雪地内安静地吃着未被烧完的枯草、草根,天上两只大雕严阵以待,一场自然界常见的捕猎行动,似乎即将开始。
托马斯的保护欲顿生,他将手指放到嘴里,打了一个忽哨。露丝突然向盘旋在天上的两只大雕俯冲过去,正在待命的两只大雕猝不及防,迅速躲避逃命。
“托马斯,你能叫它们过来吗?”虞松远指着远处的羊群问。
“当然能!”托马斯说着,“呜呜”、“咩咩”地叫了几声。
二十几只高原野羊果真向他们走了过来,象一群溃兵一样,稀稀拉拉地立在他们面前。特别是几头羊奶肥大的哺乳期母羊,站在队列前面,静静地看着托马斯,等待着进一步的指示。安娜则威风地围着羊群,巡视了一圈。
托马斯又叫了一声,羊群才返回草地内继续找草根吃。
虞松远哑然失笑,这些羊妈妈以为又需要哺乳呢。近墨者黑,一点不假。和动物长期生活在一起,人也会成为真正的动物。
他们两人又艰难、隐秘行走了三天,才到达库纳尔河边。没想到,山下风小了些,但雪更大,漫天鹅毛雪花飘落,天地白茫茫一片。但气温却比山上高了一倍以上,也就零下十四五度。一路上,飞在天上的露丝,并没有发现任何危险。
特别令虞松远不可理解的是,从雪山上一路下来,直到库纳尔河畔,既未发现一兵一卒,更没有发现一个信号观测传感器。这显然有点违反常规,难道斯贝茨纳兹真的把注意力,全部盯住边境地区了吗?
夜晚时分,他们顺着库纳尔河,一路向阿萨达巴德市走去。两人在天亮之前,悄悄潜到城外的山坡上,虞松远在一块大岩石底下,建立了隐秘观察阵地。安娜蹲在托马斯身边,它不是军犬,没有小地主那样的军事素质。露丝飞翔在天上,张开一米长的大翅膀,安静地盘旋着。
阿萨达巴德市,其实就是一个人口万把人的镇子而已。
两人观察了整整一个下午,天上的雪花在无休无止地飘着,街面上一个行人也没有。这座城市驻有喀布尔政府军一个团,和独立第334特种兵分队600余人。城市旁边的简易机场上,帐布建成的停机坪内,停着十来架直升机,既有米-24p也有米-8。
旁边的营房内,驻有喀布尔政府军一个连,在拱卫机场。河对面的山顶上,有一个要塞一般的哨所,视野极其开阔,控制着这周边几个山头、河谷和谷地,城市和河道两边的谷地,几乎都在他的120毫米重炮的控制范围内。
城市建在河道的转弯处,河道在这里形成一个大大的圆弧形,库纳尔河绕城而过。公路临近城市边缘,四座大炮楼上的探照灯,不时扫过街面、公路。每隔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