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安排运过去了。骡子的脚上都套上了毡毯,队伍无声地行走在开伯尔山口峡谷内的积雪之上。尽管这条峡谷通道因斯贝茨纳兹的血腥夜袭,已经基本被截断。但夜色中的蜿蜒山道上,仍然不时有驼队,甚至有吉普车,载着军火慢悠悠地行走着。
狭窄拥挤的峡谷里,偶尔能能看到被烧毁的吉普车、皮卡的残骸。仿佛时时在提醒着人们,商队运送军火之路,是多么凶险,多么难测。
哈提卜解释说,“这些驼队都是私人的,他们会从国境线的任何一个地方穿越,很多人能成功。”话没说完,遥远的地方,就响起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枪声。爆炸声和枪声都来自遥远的山人伊斯兰共和国境内,从声音判断,还有120毫米榴炮的巨大声响。
“又一个驼队报销了,每天都有人倒霉。真主啊,收了这些强盗吧!”比拉勒低声叹息道。
已经进入危险地段,虞松远低声命令道,“柱民、拉扎克前哨,国栋、萨布西丁后卫,作战队形,保持警戒!”小队迅速成作战队形,顺着公路,悄悄向边境进发。为隐蔽自己的身份,他们没有策马狂奔,而是象其它驼队一样,慢悠悠地行走着。
已经十二月份,夜晚的峡谷内,气温在零度左右,北风挟着雪粒,呼呼地吹过,队员们都穿着厚厚的巴袍,戴着羊毛毡帽,围着棉围巾,里面穿着厚毛衣和轻羽绒作战服,脚上穿着牛皮棉战靴,仍然觉得寒冷。细细的月芽儿孤独地挂在天际,山谷内光线暗淡,两边黑黝黝的大山,巍然耸立,更是给人一种压迫感。
所有队员都感觉到了危险,但他们并没有受到袭击,越过地势险要的兰德库特镇旁边的谷口时,虞松远再一次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里很可能是斯贝茨纳兹的前进基地,虽然没有证据,仅是一种感觉。
因为,他闻到了一股危险的血腥气味儿。
忽然,谷地后方,他们刚才走过的路段,果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声和枪声。又一支大型驼队,被袭击了。袭击也就半分钟,谷地内很快又归于平静,虞松远知道,又一支私人运输驼队,从这个苦难的世界上消失了。
“队长,我们是不是支援他们一下?”哈提卜请求道。
虞松远断然回答,“不,我们快速进入基地,会来收拾他们的。”其它人不再说话,小队默默前行,凌晨四点多,进入托尔哈姆部族居住区。努尔.汗长老带着几名武装保镖,正在夜色中的村边等着他们。
这里临近边境,但从未受过北极熊袭击。北极熊大军很少对非军事目标,实施袭击,因此,只要小队不暴露,住在这里就是安全的。平时,也常有驼队在这里歇脚。即使是夜间,村落里也时常有狗吠,不时有人员进进出出。兄弟小队的到来,并不会引起格外注意。
见面没有寒暄,努尔.汗长老带着小队进入村子东边的一个住宅。这座碉堡一样的白色住宅,也属于努尔.汗长老。他和母亲住在村子最中央的大宅子,战争爆发后,他就常住在村边公路边的帐蓬内,时刻保持警觉。
这所宅子一直空着,“沙特”人毛彦恺对这里是下了大本钱,他指示努尔.汗长老,悄悄对这里进行了重新建设。院墙上都有射击孔,院子四周各有四座小角楼,其实也就是碉堡。中央尖顶的房屋,房顶上的尖顶,其实也是一个碉堡,视界极其开阔。
特别是,它位于村边,后边就是吉亚尼河,河畔就是连绵的大山。翻过重重大山,十几公里外就是大河道喀布尔河。既可顺着河边的走廊退入清真之国部族区腹地,也可以顺着河谷,向喀布尔市周边渗透。
为了防范空袭,房屋下面建了一个庞大的地下室,里面是一个完整的作战室和仓库。沙盘、军火、装备、食物、瓶装饮用水、药品,应有尽有。尤其让众人欣慰的是,毛虫还专门贮藏了来自中国的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