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德拉不得不认真地思考。
德里起码在三二个月内,是无法正常行走的。隐秘战场,必须保持反应高度灵敏。可林柱民讲的也是实情,以克格勃的能耐,吃了这么大的亏,岂会善罢干休?难道他们不会对各大小医院进行监视吗?
毛虫思前想后,终于,她边驾车,边扭头狠狠地剜了虞松远、林柱民一眼,无奈地摇摇头,终于很不情愿地默认了。见毛虫分明已接受了林柱民的观点,山德拉也就不忍心坚持了。
回到“通讯社”院内,林涛和林柱民检查了一下,安全。于是,便将车子都开进院内。林柱民、林涛带着哈迈德小组,负责严密防卫。
虞松远和刘国栋将德里抬进地下室,给他注射了麻药。“山德拉负责监听,检视录音。虫子婶,烧一锅开水,准备手术。”
毛虫很快烧好水,心虚地说,“还是等医生来吧,我受过的外科训练有限。”
“虫子婶,不能让isi的泰勒知道德里负伤。外科手术,我们来就行。”刘国栋说。
虞松远和刘国栋却已经将手术器械、当做手术台的床铺、围裙等,都准备好了。接下来,虞松远主刀,开始手术。子弹从德里左腿后侧,贴着骨头穿过,如此大的冲击力,骨头竟然仅是裂了,愣是没断,真是万幸得很。
刘国栋给德里注射了局部麻药,虞松远手持手术刀,切开伤处的皮肤和肌肉组织,用镊子将碎骨仔细、全部捡出。然后切除被子弹绞烂的肌束和脂肪组织,再消毒,最后洒上消炎药。刘国栋则将伤口皮肤缝合,并做了夹板固定住。
毛虫看着他俩专心做着手术,就象一对技艺高超的外科医生,便露出欣赏的目光。虞松远做完手术,看了她一眼,“虫子婶,战场救护常识而已。该你了,给他注射一针青霉素。”
“好,好。186,国家铁拳,名不虚传,真是万能兵!”毛虫一边给德里做着过敏试验,一边低声感慨道。
手术做完,德里安静地睡了过去。刘国栋洗完手,嘻嘻笑着戏谑道,“虫子婶,不是万能兵,是万金油兵。”
毛虫收拾好手术器械,虞松远和刘国栋又将晚上的录音,全部听了一遍。从莫洛托夫和少校气极败坏的对话中,能明确听出,当晚,是“信号旗”第一小组跟踪并被伏击,六人参加行动,被击毙四人,一人重伤,仅有一人全身而退。
当第二小组快速赶到时,战场已经寂静,对手已经全身而退。
这是一次极其成功的伏击战,“闪电”第一小组再遭重创,而我仅三名isi特工轻伤。大胜之后,众人情绪高涨,虞松远却格外警惕。当天简单吃完晚饭后,他安排小队四人和哈迈德小组,两人一班,四个小时一换,轮流警卫。所有人武器、装备不离身,夜里不敢一丝一毫大意。
哈迈德也向山德拉汇报了支援的经过。
原来,山德拉给泰勒的呼救信号,竟然被隐身在萨沃旅社的哈迈德,无意中听到了。他一分钟也没有犹豫,马上决定前出救援。虽然当时没有车子在家,他带着他的小组,征用了一辆三轮摩托车,就赶了过去。
刘国栋训斥道,“你们对你们指挥官的忠诚,让我感动。但你们很不专业,最少也应该携带突击步枪哪。手拿几支破手枪,与‘闪电’对抗,简直是儿戏,是拿任务开玩笑,也是拿你们的生命开玩笑!”
哈迈德被训得低下头,无言以对。
山德拉到底是女人,见状安慰说,“你们做得已经很好了,你们不是突击队,仅是特工,缺少突击训练。但忠心可嘉,我相信你们!现在你们已经知道我们的行踪,以后就跟着我吧。”
当天夜里,mlh总部的监听专家截获了尼古拉.莫洛托夫上校的一封电报,并通过保密载波电话迅速传到白沙瓦。电报内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