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就说,干吗吞吞吐吐的。”虞松远不解。
刘五堂摇摇头,“算了,都是些家事,以后再说吧。”
中午吃饭时,林涛也柱着拐下来了,脸上已经恢复血色。饭刚摆好,市政法委书记、市局胡局长、李政委在吕队长的陪同下,带着一支庞大的队伍来了。
四个警察抬着一个差不多有虞松远身高的青花大瓷瓶,花瓶脖颈上扎着红色的丝带,上面写着“英雄无敌,鬼神替惊”八个大字。八个女警察,四人抬着一块金色牌匾,上书四个金色大字“威镇禹山”。另四个漂亮的女警,一人手里捧着一大束红花和鲜花。
女警们的后面,竟然还跟着一个小型警察乐队。再后面是几个男警察,则提了一大堆的补品、食品、烟酒、水果篮,跟在后面。
这排场,这气魄,着实让人惊叹。
吕队长身上无大伤,只是腿还不大方便,柱着单拐。他将虞松远、林涛和刘国栋、林柱民分别介绍给各位领导。
午饭只好推迟,虽然没有记者,但戴红花仪式却严肃、庄重。
在隆重的音乐声中,摆好花瓶,挂上匾,虎方市政法委书记,摇晃着秃顶的大脑袋,代表地方政府,表示了敬意和谢意。四个美丽的女警,一一给兄弟小队四人戴上红花。另四个美丽的女警,则一人献上一大束鲜花。
市局局长则拿出二个大信封,“鉴于四位的特殊身份,军区领导又不让宣传报道你们,红花也不能戴,我们虎方和诗城警方,只好通过这种方式,表示一下我们的心意。请一定收下,切勿推辞!”
虞松远象征性地推辞了一番,见他们有点难堪的表情,这才让肖雨婵收下。
仪式结束,领导留下入席,其他人员退下。胡局长说,“虞队长,老吕都跟我说了。如果不是你们四位,在我地头上出这么大的事,我这回就丢大人了。你们是给我们虎方立了一大功,除了一大害啊。”
见他们四人身后都还挂着吊瓶,因此几位领导只是象征性地喝了几杯酒表示了一下,约好等身体好后再一醉方休,便一齐告辞了。
他们一走,气氛就要热闹多了。许悠云不解,“为什么不能宣传你们?立了功就该戴红花,就该挂奖章,这不公平。”
肖雨婵却看看牌匾,又摸摸花瓶,并分别将上面的字念了一遍,庄重地说,“肖园是我们大家的,这个花瓶、这块牌匾,是你们以命相搏换来的,是肖园的镇园之宝,要一代一代地传下去!”
说着,就百感交集地流起了眼泪。
林涛赶紧说,“姐,高兴的日子,你不能流泪。你一流泪,小叔子我就想跟着哭。”
肖雨婵洒脱地抹了一把眼泪,端起酒,“小弟说得对,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你们兄弟四人,要开胸畅饮。所有人,都要喝尽兴!”
大胜之后,气氛很快又欢乐起来。酒喝得差不多了,肖雨婵摸着两个大信封,感慨地说,“a省是穷省,虽然不能戴红花上报纸,但a省地方干部蛮实在的,红包沉甸甸。冲着他们这份纯朴,我决定将来以肖园名义,资助他们贫困地区,建几所学校。”
林涛调侃说,“小嫂子,过去我一直认为你是守财奴,见钱眼开。要不,怎么你们江南富人多呢。现在,小弟需要重新认识你,也更加敬重你。”
“那是。你也不看看这钱是谁挣的,当家的挣的钱,我当然高兴,该吝悭的时候就得是守财奴。该大方的时候,就得铺路修桥!”虽然林涛是故意拍马屁制造气氛,肖雨婵还是装成很幸福的样子说。刘国栋和林柱民都被逗得不轻,挤眉弄眼地哈哈大笑。
虞松远看他们一唱一和,气不打一处出,瞪了林涛一眼,林涛立即憋住笑,猛吃饭。许悠云看不明白,“你们四人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