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屁股坐在了上面。沉默半天,才艰难的开口道:“这次又是这样。”
苏兰陵斜眼看他:“什么样?你说话能不能说清楚些。”
金九龄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低吼道:“王头说了,叫我们不要再管了,就像以前一样递jiāo给六扇门,他们会处理的。可是六扇门会处理个屁!他们要钱要的比我们还黑。”
“哦。”苏兰陵回过头目视前方,这个问题他在看到李燕北的时候就猜到了。“太正常了,谁会跟钱有仇呢。不过你要是想出气,倒是可以把梨花儿带回去当替死鬼,也没人会说什么,反正她的本意也是杀人,只是晚了一步而已。”
金九龄露出一丝苦笑:“那又有什么用,终究不是真正的凶手。”
苏兰陵想了想,开口道:“虽然不是杀人凶手,但她偷了我的剑,也算是犯法吧,你把她抓回去好了,不然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金九龄表情恹恹:“又不是什么绝世神兵,还劈过死人,给她算了,一个小姑娘。”
苏兰陵:“……你这人,真不会说话,叫你这么一说怎么感觉这么不吉利。”
苏兰陵是肯定不会把剑给梨花儿的,但是也犯不着因为这事儿跟金九龄吵架,谁让他们xìng向不同呢,也是可以理解的。
“呵呵,”金九龄冷笑一声,仰倒在地上,“我要是会说吉利话,早就进六扇门了。”
苏兰陵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你现在不会说早晚也会说。”
“你能不能闭上嘴!”金九龄突然发怒了,大吼一声,翻身坐了起来,怒瞪着苏兰陵,生气道:“你一个小孩子知道这么多做什么!”
苏兰陵看着眼红充血的金九路,忽然觉得他很可怜。
伸手拍掉他脑袋上的黄草叶,语气中充满慈祥道:“可我就是知道了啊。”
金九龄和他对视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把头埋进了膝盖里,边哭边道:“为什么要这样!我是一个捕头啊,难道我就不能为这些死者伸张一次正义吗!!”
“那你决定要去六扇门了吗。”苏兰陵淡淡的陈述,毕竟只有六扇门才是正经办人命案的地方,下面的小衙门只不过是跟着捞油水的虾兵蟹将而已。
金九龄看不上藏污纳垢的六扇门,不想和他们同流合污,可是却明白只有进了六扇门才能真正的为死者伸冤,两者矛盾,须有取舍,他又怎么能不难过。
金九龄没有回答他,只是从哭泣变成了嚎啕大哭,哭他不甘、无力和失望,哭他的正义、信仰和执着。
苏兰陵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成长啊,真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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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龄很快就收住了眼泪,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金丝边的白手帕擦了擦脸,又用力的擤了擤鼻涕,便扔到了一边,低哑着嗓子哝咕了一句:“真恶心。”
也不知道是在说他自己的矫情还是说这个江湖的状态。
沉默片刻,十五岁的金九龄红着眼圈和鼻头转头对面无表情的苏兰陵道:“我决定要去六扇门了,虽然我也很讨厌那里,但起码在那里说话有分量。”
苏兰陵看了看这个一脸正气的少年,想到了十几年后的那桩惨案,心里忍不住感慨,这个江湖真变态,把一个水葱葱的阳光少年变成了个只想做一桩惊天大案的强盗犯。
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苏兰陵微笑道:“那给你一个忠告,去那里做事不要忍,因为不在沉默中bào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金九龄撇撇嘴,对他的深沉颇为不屑,嘟囔道:“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孩子怎么都这么老成,简直和我师兄一样。”可是他却偏偏在这个小孩子面前表露心声。
唉,大概人都会在弱小的生物面前降低警惕吧。若苏兰陵是和他同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