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四月初一子时”瞎子张看着这位华服公子,气度不凡,淡然自若,他睁大了他那只独眼,依照他多年看相识人的眼光,这个公子可不简单,丝毫沒有先前那些同龄赶考士子般浮躁。
“额”瞎子张看这字迹苍劲有力,俨然有大师的的风范,他不由肃然敛容。再看这个生辰,四月初一,子时呢,倒是比较少见。独特呢。瞎子张从台抽屉里翻动着一本泛黄的易经书册。看卦象,这个八字官运亨通啊。
“公子问的是仕途嘛”瞎子张沉吟了一阵,估计着这个公子身边陪伴着一个童子,看來是赶考的贡生了呢。无疑从字迹上看,少有的大家风范,气势磅礴豪迈有力,而从简短言谈举止的从容看,估计着这年轻人出身的家庭极有可能是在富商,也许官宦也不一定呢。
其实看那上好的丝绸布料和精美的染色工艺,瞎子张就算是瞎了一只眼也能看的出來,这年轻人家境很不错呢。加上脸上区别于一般年轻人的镇定自若,恐怕是经历了不少大世面呢。
“恩,公子看气度不凡,按生辰八字目录上解释,想必在这次科考中必定会一鸣惊人呢,前途无量啊。也许考取前三甲进士有有可能啊。”
瞎子张虽说一般时候为了糊口对着前來相命的人瞎掐胡说,但识人还是有一些阅历的呢。这一番话倒是让书童轻声咯咯直笑。阿福心道:这独眼瞎子倒也有一些本事,看出我家少爷的不凡,但却说错了半句话,少爷早就考取了状元了,说出了吓死你。
“挺不错的,借你吉言。”郭暖笑眯眯地摸出一锭金元宝,在瞎子张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元宝轻轻在桌面上搁下
“这公子,算卦钱用用不了这么多。”话说瞎子张作为平民,从沒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一锭黄灿灿的金元宝呢,他有些不敢置信,哆哆嗦嗦地把它推了回去。话说这可是一笔重金啊,虽说瞎子爱钱,但贸然收下难免于心不安,这摆明是坑人家么,事后要是得罪了,说不定倒霉遇到官宦世家公子,吃不了兜着走。
但这起码价值一百两白银吧,一下子娶媳妇的老婆本就有凑齐了呢。
“我心情好,这一锭金元宝除了卦钱,多余的就打赏给你了。”郭暖淡笑着带着阿福离去。
“公子,对了,近期要注意防小人。”瞎子张望着渐渐离去的郭暖,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但郭暖和阿福早已在街道拐角处消失了,不过也不知道他们听见了沒有
话说提到生辰八字,郭暖的生日是农历四月初一,话说会试是在四月初五开始,明天就是郭暖的生日了呢。
公主府内张罗着张灯结彩,点红灯笼,挂彩布条,购置了大批烟花炮竹,以及宴席的酒菜。估计着明天要在府内摆上两百多酒桌呢,几乎长安城中的王公贵族都会來庆贺,可见郭暖人脉之广。
郭暖巡视了一遍这个大街,他随便看了看芙蓉街用封条封住的会试考场大院,这个大院子是用來几天后的考试准备的,出了大门被封条封住,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之外,还有几个巡逻官差在大门门口守着,看來里头的考场准备已经完毕。
郭暖沒有亮明身份上去打扰官差职守,他担着阿福游走在考试街道附近。
“少爷,我们这里瞎逛是干嘛啊?”阿福眨了眨清澈的眼眸,不由好奇问道,四周的客栈客满盈门,都住满了考生呢,除了考生还是考生,有什么好看的呢。
“我们來考察一下考试环境啊。”郭暖若有意味地扬起嘴角微笑回答。
话说作为这届科考会试的监考官,郭暖有必要加强反作弊的侦查呢。他带着阿福七拐八拐,绕了好多胡同口和岔路,几乎绕晕了,他总算來到了一个偏僻的街道。
“听探子说,这一带专门提供考生一些作弊的工具呢!”郭暖悄声对着阿福说。
阿福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