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诸人道:“陶兄他们来了还没时间喝酒呢,让师父、师姑、伊在他们忙吧,我们喝酒去。”言毕便与其余诸人退出了大帐。
古羽见诸人离去,这才说道:“这下可以请这位人士现身相见了吧?”
那个神秘人物闻言,方揭去了身上的披风,这边三人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原来来人竟是那个风流少fù白紫萱。
林儿见她露面,当先便掩嘴笑了起来,半天方道:“原来是你啊,早说嘛,我和哥哥都应该出去,不妨碍你和伊在。”
花梦醒先是一愣,旋即不悦道:“主母说什么胡话,当时若不是情急救你和为仪这家伙,我怎会委身做那样的事。”
林儿却道:“话是没错,你的情义我和哥哥都记得。可你和她总是有过男女之好,今天她来找你,必是遇到了难办的事,也不好不依吧?”
花梦醒想想确也无可奈何,便走到白紫萱身边,温言道:“你最近还好吧?那时候和你好,实在迫不得已,你别恨我。今天你来这里,若是针对我花梦醒个人,我一百件也依你,若是要我撤军,那就恕难从命了。”
白紫萱深情地看着这个她曾魂牵梦绕的俊郎男子,一双妙目中的风情丝毫未减。南京之事后又过去了三年。三年来,花梦醒已蜕去当年的软弱,率领着他的兄弟们南征北战、军功卓越。而白紫萱却老了三岁,虽然姿容犹在,可其中仍多了几分沧桑。自那天与花梦醒一番云雨,她心中便再没了别的男子,她只为花梦醒夜夜流泪,思念之苦正让她迅速老去,再难自拔。
可此时见了,白紫萱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两国正在打仗,双方是死敌,各为其主,要想再续前缘也是绝无可能,她除了在心中流泪,又能说些什么呢。
乞伏顺看出了白紫萱眼中的情绪,连忙替她言道:“郡主前段时间一直病体缠身,大夫诊断,说是患的相思病。南院大王看着自己母亲一天天病下去,心中难过,只好去求陛下让郡主来见花元帅一面。可是陛下一直不肯,直到这一次,遇到了这件大事,陛下无可奈何,才只好让郡主前来。”
花梦醒原本也是有情的人,听乞伏顺这样说,心中对白紫萱又多了几分怜惜,便过去轻轻拎起白紫萱的手,低声再问了句:“有什么话,就说吧?”
白紫萱被他拉住手,哪里还忍得住全身心的情绪,就这样扑到花梦醒怀中痛哭起来。花梦醒无可奈何,只好将肩膀借给她,任由她的哭泣浸湿肩头。
哭了半天,白紫萱的情绪逐渐稳定,这才止住了泪水,缓缓道:“皇帝姐夫让我来,是有一件事相求。倒不是求花公子,而是古夫人。”
“求我?”旁边的林儿不禁好奇起来。
白紫萱道:“太后得了一个怪病,请了好多大夫都起不了作用。大夫们都说,当今医术最高的四大名医,医侠黄六如、医仙林至臻都在海外隐居,医宗张汉下、医神姜附子都在乡下云游,四人不知踪迹、难以寻觅,就算寻到,也未必会给北辽皇室医病。皇帝姐夫想来想去,古夫人和林姑娘的医术不在四大名医之下,而且宅心仁厚,所以就让我来求你。可我却觉得,两国在打仗,古夫人是宁军的大元帅,怎么可能为敌人看病呢。我劝皇帝姐夫,他却不听……”
她还没说完,却见林儿伸手止住了她,只是问道:“太后她得了什么病?”
白紫萱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就天天听见太后娘娘喊痛,却说不出原因,大夫们都拿不定主意。”
林儿道:“凭花伊在和郡主的关系,我也应该帮忙的。何况当初我和哥哥逃出北辽,全靠了太后帮忙。于情于理,这个病人我都应该接,才不管她是否敌国的人。只是,我怎么才能为她诊病呢?我这宁军元帅,也不可能前去北辽诊病呀?”
白紫萱道:“古夫人愿意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