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夏小姐这样帮忙,哥哥也不能驳她的请求哦。”古羽道:“好啊,林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夏晶见他终于答应,便又道了声谢,然后问道:“几位不知在成都府可有下处?若没有,不如便到府中稍住?”叶枫高兴了,说道:“好啊。总比住客栈好。”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桌上已是杯盘狼藉,方才离去。有下人抬了夏晶在前带路,古羽五人在后跟随,不多时即到了夏府。
这夏家虽也经营票号生意,但家宅却并不奢华。一个两进的院落,七八间房子,装饰也十分简单。这成都的民居与扬州又不相同。扬州的房舍以小巧、紧凑为主,成都则是大开大阖。夏府背靠锦江而建,从堂屋过一个地道便可直接下到河滩上,真可谓因地制宜。
夏老爷此时正在堂屋坐着饮茶,见夏晶回来,忙起身过来相扶,说道:“晶晶,怎么出去这么久?刚才峨眉来的信你知道了吗?”夏晶道:“知道了爹爹。我还特意请了几位帮手呢。”说着她将古羽等人介绍给了夏老爷,然后又向古羽介绍道:“古公子,这就是我爹爹。爹爹的名讳叫做夏文商。”古羽拱手见礼。夏文商道:“几位远来是客,请坐请坐。”古羽等人依言落座,早有下人奉上茶来。
夏文商又呷了一口茶,便与古羽攀谈起来:“古公子来成都,是探亲还是访友啊?”古羽道:“实不相瞒,小可乃是新任大邑县令陈配大人的西席。此行本来是要去青城山有些私事的,因舍妹贪玩,故而拐到成都来略作停留。”他此时忽然亮明身份,一来是看重夏家票号的名头,希望能趁机结jiāo,二来无为村正好在大邑,他这样投石问路,也可看看对方的反应。
果然夏文商讶道:“这么年轻的西席,当真少见啊。不知晶晶有没有告诉尊驾,老朽在大邑县有一处村舍,到时还要请古师爷多多照应才是。”
“那是自然。今日既与夏老爷结缘,以后自有许多打jiāo道的机会。小可听说大邑县近年来多有匪盗出没,不知可有此事?”
“尊驾说的这事,可真是让人头疼。事情是这样,这大邑县多山,自古就是羌人聚居之处。不知尊驾可知道当年的川陕大乱否?这伙匪盗就是乱军残余,后来逃进大山,又与当地一些羌人勾结做了土匪。官军已多次派兵去剿,苦于山中易守难攻,始终没有肃清。周围几个县都深受其害啊。无为村好好的地方,也被打劫了好多次,你说头疼不头疼。”
“原来如此,看来得好好想个办法解决才行。夏老爷刚刚说到川陕大乱,小可几人这次从京西过来,所到之处,都深受大乱的影响。但我却好像看不到成都有受什么影响嘛?”
“影响还是有的。只是大乱过去也有两三年了,成都这地方水土肥沃,一个丰年大家就饿不死了。要说这几年的变化,反倒是人情味没了。”
“此话怎讲?”
“打个比方吧。以前,如果谁在九眼桥被小偷偷了东西,只要喊上一声,那小偷就是跑到猛追湾也能被人逮回来。现在就不同了,就是走在路上被人明抢,也不会有人问上一声。”
“怎会一下子变成这样?”
“也怪那几年的战争吧。一来战争一到,民不聊生,谁还顾得上谁。二来也是这场战争中出了太多的怪人怪事,父子成仇、兄弟反目的比比皆是。很多人昨天还是过命的jiāo情,第二天就刀斧相向。这样的人和事碰到得多了,大家也就不敢再轻易相信别人了。”
古羽听明白了,这和当年扬州的情况是完全一样的。他正想着,突然发现林儿正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明白这是在称赞自己当年撒的那个“心蛊”的谎言。若非当时即时揪出许多隐藏的玩家,也许扬州的情况就和成都一样了。古羽也对自己撒的这谎暗自庆幸。
第六章 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