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木头偷笑道:“嘿嘿,里面是专门预备来让你们两个亲热时用的。你看看,这门板一翻上来,里外就通了。”他说着便去试验这个可拆卸的木门。
此时的古羽,虽和红香尚未正式成亲,但两人日夜吃住在一处,这年轻人的血气,哪里经得住情yù的诱惑,二人早已尝过那男女之欢。赵木头与他二人从小玩到大,对这些事自然是了如指掌。
古羽回头看了看红香,也不害羞,反而调笑赵木头道:“你这里间让我们坐,要不你也找个姑娘来坐在外间,岂不很妙?让我来想想,是找村西李老汉家的姑娘,还是徐家湾的徐二小姐好呢?”赵木头却摇头道:“不要不要。罗九哥上次都答应我了,要给我介绍一个比燕嫂子还漂亮的小姑娘。”古羽道:“你还真是个木头,竟然相信他的话。第一,这世上有几个比燕姊姊漂亮的?第二,若是有了,你罗九哥还不给自己留着?”赵木头拍拍脑袋:“对啊,又被罗九哥骗了。”
古羽笑了笑,跳下马车,拍了下车轮,道:“不过木头,你的木工活是真没得说。这车我得想个好听的名字,要不就叫‘行屋’吧?行走的房屋。”
三人正自说笑,远处老和尚济善忽然走过来。这老家伙自那年田秀才去了无锡后,便四处游山玩水,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但不知为什么,每次古羽需要他的时候,他总会很自觉地出现。
老和尚问道:“小腐儒,听说你要去京城玩了?”古羽道:“你这野和尚从哪儿偷听来的?我们是有正事,才不像你成天想着玩。”他这些年跟老和尚学了许多东西,两人早已成了忘年jiāo,讲起话自然随意得很。
可谁知老和尚却罕见地正色道:“近些年中原地区乱象丛生,若非事情紧急,劝你别去京城。”
古羽见他脸色严峻,心中不禁有些诧异,忙问:“‘中原乱象丛生’,是什么意思?”
老和尚便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jiāo给古羽,然后说道:“这是前些时京城大相国寺的住持湛一给老腐儒写的信。他信上说,近些年中原地区邪教滋生,当今皇上准备明年开春就对邪教动手,到时势必又会生出许多乱事,所以老腐儒这才急着叫我赶来劝你。”
古羽仔细看了看那信,沉吟良久,这才坚定地道:“原来是这样。可我还是想要出去走走,毕竟学了这么多年的圣人学问,也该出去历练一下了。天天坐在书斋里,所学终究有限。中原虽乱,但我只是一个过路客,想来应该没什么大碍的吧?”
老和尚见他心意如此坚定,当即赞道:“嗯,我果然没看错,你这小腐儒跟那老腐儒一个毛病,就是有这副倔强。既如此……”他想了想,续道,“那你就接下这项重任吧,你此去中原,要好好想办法,匡正那中原的乱局、治愈已然崩坏的人心!”
古羽闻言一诧,道:“匡正中原乱局、治愈崩坏的人心?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下任务了?”
老和尚肃然道:“记得以前我曾与你说过,要修儒门之学,便要经历苦难和折磨。可老腐儒护犊子,始终不肯放你出去历练。我想来想去,你不是号称‘断案第一’吗?趁着这回中原的乱局,叫你出去历练,老腐儒总没话说了吧。”
自扬州之乱后,原为扬州四少之一的赵迪身死,古羽就凭借其在大乱中的表现,得了“断案第一”的名号,跻身到扬州四少的行列。可此时古羽却仍是一诧,这老和尚一向行事洒脱,怎么却突然关心起中原的事来?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于是古羽仍疑道:“前几天去乡饮酒礼时,我曾和世伯问及老师的事,世伯说老师因为因一些要紧事去了嘉兴周世叔那里。嘉兴路远,而我又是刚刚决定出门远游,你怎么可能和老师商量过。你这老和尚,分明是你自作主张的,对不对?”
老和尚一愣,道:“好你个小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