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熟路的七拐八拐,眼前一亮前面豁然开朗,两边是一排排囚室不过大部分都空着。少年继续前行没多久在一处囚室门前停下来,看着里面的人笑起来。
囚室不大仅有三丈方圆,里面除了一张石床别无所有。在石床上坐着个衣衫褴褛的人。乱糟糟的黑发及腰,脸上满是胡渣,依稀看着面容显得年龄不大。
少年静静站立在门外等待。没一会里面那人从打坐中醒来,睁开眼看见门外的少年脸上露出丝笑容,他说道:“廖兄弟,你来了!”
“陈师兄!”外面这人自然就是廖小河,他不满的说道,“说过多少次,叫我廖师弟就行!”
里面的人也就是陈琦,他闻言摇头说道:“我只是门下杂役,怎么能称呼你为师弟!还是叫廖兄弟的好。”
廖小河只能叹口气,认识快十年了他知道陈琦xìng子倔强也不再勉强,笑着说道:“不管你怎么叫,反正我是叫你陈师兄的。对了,今天就是你被罚期满的日子,终于可以离开这鬼地方,恭喜恭喜!”
陈琦闻言一愣,已经十年了?可以出去了?在这里这么多年猛地听闻可以出去他心里莫名的却有些惶恐。不知道外面究竟变成什么样了?自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猛地要和外人接触该怎么说话才好?怀着忐忑的心情,他低声说了声:“知道了。”
廖小河没在意陈琦复杂的心情,高高兴兴的拿出根钥匙笑道:“这回不用再费力气开锁了,瞧瞧,钥匙在这!”见陈琦在里面低着头不吭声,廖小河也没在意,这十年来陈琦的话是越来越少,整日就知道打坐修炼都成了个闷葫芦,要不是偶尔还说句话,都会以为他是个哑巴。
麻利的打开锁,廖小河走进囚房嗅着空气里的怪异味道,他不禁捂住鼻子埋怨道:“也不知道那些打扫牢房的杂役怎么干的活,这么大味道,真是苦了你,陈师兄。”
陈琦疑惑的看着他,嗅嗅空气,笑着说道:“无所谓,我已经习惯了,也没觉的有什么味道。你也不须去埋怨那些人,他们也是很辛苦。而且……我不也就是个杂役么。”
“那怎么一样!”廖小河把竹篮放到床上,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可是我廖小河的师兄!哪是那些人能比的了得?要我说陈师兄你也太执拗了些,要是听我的,出来让我给你在长老里面找个师傅拜在门下,那不是比你现在做个洒扫杂役强的多?放心,那些长老们可疼我了,保准给你找个最厉害的师傅!”
廖小河期望的看向陈琦,见他一脸犹豫,正想再劝几句。却见陈琦缓缓摇头,看着他真诚的说道:“谢谢廖兄弟一番美意,可是陈琦在早年就有了师傅,这些年在这里曾发誓这辈子只有一个师傅绝不再另拜……还请多多谅解才是。”
“你啊你啊,就认死理,哪有不能再拜师的道理!”廖小河气哼哼的双手抱胸,撇着嘴说道,“我都有三个师傅了……何况你那师傅还死了……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别瞪着你那双眼,一点不好看。”
陈琦不在看廖小河,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可是他又怎知自己的难处?也不知道松风道长留下的是什么怪异功法,还不说那运行时非得背诵不可,要不就疼的他死去活来。就说七年前修炼这功法小有成就,筋脉伤势完全好转时,竟诡异的排斥自己修炼《紫府一气说》的真元。每到修炼时就感觉胸中一口闷气堵在那,喘不上气。他苦苦思索了一年之久才从口诀中悟出是自己心中不够澄净,念头不够通达。最后经过几十天的考虑他最终是确定关键在黄老上。
想当初要不是他缠着黄老非要求什么仙yào,黄老也不会无奈编出谎话哄骗自己去紫府。而正是他帮自己开紫府才引来与刘屠子争斗逃离的叶zhēn rén,才有的杀身之祸。
虽说当时没有什么表现,但陈琦一直对这事心怀愧疚。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