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摸样。他拱手作礼,郑重的说道:“两位贤弟可好,为兄在此有礼。不想刚来便听到不雅之言,二位怎可对先生这样无礼!”
一听这话,可把李阿牛吓的够呛,感情这小子耳朵像狗似的这么灵。赶紧把那书生拉到一边,低声下气的求了半天。陈琦一脸鄙视的看着,也不chā话。这书生摸样的少年便是他们口中的书呆子,姓齐,叫天高。是本地大户的孩子,村正便是这家伙的爷爷,平时装起来就是一副文人骚客摸样,看似书呆子,实际上……为此,李琦常常在想,这家伙不就从小读书么,怎么弄的一肚子坏水,加歪歪肠子,难道读书就这么毁人不倦?
半响,满面春风的书生和yù哭无泪的李阿牛一起走过来,亲热的好似亲兄弟一般。陈琦悄悄撇下嘴角,随即以更亲热的笑脸迎着二人,一起说说笑笑的走进学堂。
进了学堂,陈琦熟练地和早来的几个少年打招呼,然后屈膝盘坐在靠窗边的位置上,默默等待先生来上课。就这一会儿,小翠这丫头也急匆匆的跑进来,头发乱糟糟的,真的是一点也没个女孩子的样子。
等待是无聊的,陈琦一会儿便开始神游天外,不着边际的乱想。记得四年前,自己还是偷偷的躲在门外听,当时幸亏是先生好心,发现后让自己平时做些个活计来充当学费,要不然自己恐怕到现在连大个字都不识。
先生姓凌,名字不知道,大家都叫做凌先生,四年前才搬来。家里只有师娘一位,都快不惑之年的人了还没个孩子,大家都挺替他担忧。先生是很有本事的,按说这地儿的风俗,女子是不能学识的。听说先生刚开始是一家一家上门去和女孩子家家主商量,为此可没少被人议论,甚至是唾骂。后来大家渐渐的也就习惯了,谁叫先生收的学费是方圆几百里最低的呢?才几文钱,又便宜又能学些本事,傻子才不干。果然,像爷爷说的一样,时间会证明一切。
叮叮叮
清脆的敲铃声,陈琦猛地醒来,发现学堂里十几个座位上已经坐满了人,忙端坐好准备迎接先生。
门外先走进个道童打扮的少年,对着众人一稽首,走到前排最右侧的位置坐下。他是村里唯一一座道观,清凉观的唯一徒弟。清凉观目前只有观主清一zhēn rén和这个道号凌霄的凌九霄。从这学堂开始他就一直坐在那个位置,一直做敲铃的活计。整天一副睡不醒的样子,这不刚一盘坐,又眯起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打算补个觉?
且不说陈琦的那点恶意小小心思,这时门外走进个中年男子,身着一袭玄色宽大衣袍,手执戒尺,缓缓走到堂前,扫视一眼下面坐的无比端正学生,颇为欣慰的笑着放下手中青木戒尺,开口说道:“不错,不错。开始吧。”
朗朗的读书声,从学堂中轻飘飘的传出,伴着风,和着浓浓的书香,渐渐夹杂在繁忙小街上的吆喝声里,越发响亮。
不知不觉中,时间来到中午。陈琦下学后和各位学子们道别后,在后院帮先生劈完柴,便急匆匆的辞别先生,一路小跑回到家里。迎面正瞧见爷爷挑水回来,连忙抢过扁担,也不管爷爷是如何吹胡子瞪眼,只装作听不见,飞也似的跑出家门去挑水。
忙活了半响,又是挑水又是劈柴,总算是把饭弄好和爷爷一起吃过了。爷孙俩坐在小小的院子里晒着秋日的暖阳,颇有些懒散的味道。
陈琦看见爷爷今儿个有难得的好心情,便凑趣说些邻家长短,想着法儿让爷爷乐呵些。不巧一说到自己前些日子去山上采yào,却把爷爷说恼了。
“你这孩子,告诉过你不许你上山去,怎的这么不听话!那山上可是好去处么,多是些豺狼虎豹,山精鬼魅,万一碰上了你有多少条小命也白搭!哼,你是非得气死我老人家才开心么!告诉你,不许去!要是还有下次,我,我……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