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他娘的是切菜还是跟这萝卜有仇?”
那一年,胡口粗望着案板上被“大卸八块”的白萝卜,边骂边用锅勺敲着杜生的脑袋。
现在,应该能好好切萝卜了吧。
“臭小子,你说你不抽烟不喝酒,一点老子的风范都没有,以后怎么继承老子的手艺?”
那一年,胡口粗还在拼命撺掇着杜生抽上一根烟。
“哼,谁要跟你一样,浑身上下臭都臭死了。”
那时候,杜生顶嘴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嘟着脸。
臭小子,这犟脾气还真像老子。
一丝满足的笑,在胡口粗的嘴角悄悄绽开。
“这个交代,看起来,不亏·······”
说话间,那炽烈的绿光又地上激射而出,将胡口粗团团裹了起来,不同的是,这次的绿光却变得比之前更加耀眼,更加炽烈,像骤然的火焰,要在熄灭之前释放所有的余晖。
刀疤脸重新站了起来,那胖男人和长发女人护在左右两侧,望着这比之前更加炽烈的绿光,不敢有半点懈怠。
一阵气浪将杜生震得退了几步,那绿光愈演愈烈,甚至把这片迷雾都给照得通透了起来,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挤压着周围每一寸空间,仿佛只要稍稍靠近,就会被这火焰般的光线吞噬殆尽。
“唔······”疯狂的力量撕扯着胡口粗的肌肉,骨骼,还有残存心里的,最后的意识。
老子的手艺,臭小子也不知道学了有几成,不知道能不能在另外一个地方,把老子的炒饭发扬光大。
“唔······”
就算不能,多少也可以糊口吧。他娘的,你再怎么哭鼻子,老子也懒得给你做饭吃了。
“唔······”
说起来,没有老子折腾你,你也爽了,不用再给老子捡烟头收酒瓶了。
说起来,还想看你娶个媳妇儿,不要学老子一辈子打光棍,不然老子非得把你头的敲爆。
说起来,他娘的,还有这么多心愿。
“吼!”野兽般的嘶吼从胡口粗喉咙里挣脱而出,胡口粗踏着气浪,化作一道绿色光箭,朝刀疤脸笔直冲去。
好快,好强!
刚猛一击几乎震碎了空气。两个身影相伫而立,滚滚青烟中,一只染血的拳头,竟硬生生轰穿了另一个身体。那身体纵然魁梧,在这样强大的破坏力面前,却也如同螳臂当车般微不足道。
是胖男人。
被胖男人挡在身后的,是刀疤脸那张再也无法平静的脸。
“唔······”粗重的喘息混着痛苦的闷哼在胖男人的喉咙里打滚。胖男人艰难的微微转过头。
风吹过胖男人上扬的嘴角,连同几个嗡动的字眼,一起消失在了茫茫夜雾中。
一道风,一抹影,一声闷响。
胡口粗迅雷般跃起一记侧踢,被鲜血染红的脚还停留在胖男人断裂的脖子上方,四散的青烟像石膏雕塑一般驻留在空中,一旁,刀疤脸圆睁的眼睛还来不及闭上,胖男人的头颅,却已经被这一脚给踢到了空中,像绝杀脱手的篮球一样,缓慢,轻盈,在空中划出一道曼妙的弧线。
“砰!”收脚回身。
“砰!”人头落地。
丁不冷的,一道蓝色的幽影突然从胡口粗腰后疾现,再眨眼时,离胡口粗的腰侧已不过尺许。
飘散的发丝,幽怨的眼神,还有直指胡口粗身体的,发着蓝光的尖刺。
“咔!”好清脆的声音,像剥开一颗花生,敲烂一颗核桃或者,捏碎一个人的骨头。
蓝色尖刺的三分之一已经插进了胡口粗的腰侧,鲜血混着鲜血,伤口叠着伤口,可那原本应该握着尖刺,并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