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惊呼了一声,拍了拍脑袋:“我都给忘了!”
“你呀,都为人妻子了,平常遇到事情要多想想,别光顾着自己,父母哪会不想和孩子多相处啊,你要将心比心。”秦蕴无奈地说,“要是你不会招待,双休日就请到我们家来,大家一起说话也热闹一点。”
简宓忙不迭地答应了,挂了电话放下画笔,心里有些懊恼,光顾着和霍南邶二人世界,把人情世故都给忘记了。公公和婆婆是婚礼前两天到的,她一开始还以为公婆会和他们住一段时间,脑子里勾勒出了好多网上盛传的家庭伦理大戏心慌不已,什么“小夫妻□□爱,婆婆怒而买凶杀媳”c“老公是个妈宝男,老婆被逐无家可归”
后来霍南邶才告诉她,二老不来打扰他们的新婚二人世界了,住在酒店里,有人伺候着,挺乐呵的。
简宓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几天忙,转头还真把两位老人给忘到九霄云外了。她有些羞愧,翻箱倒柜找了一套中规中矩的运动服,将头发扎得半高,露出了干净而饱满的额角。冲着镜子里看了看,她很满意,一般长辈都喜欢她这个打扮。
公婆住在爱莎大酒店,这家酒店是际安市知名的五星级酒店,霍南邶据说和这家酒店的老板有些交情,一般有客户都会在这里招待,想必父母也安排住在这里。
前台的美女个子高挑,笑容甜美,简宓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公婆的名字:“那个,请问霍迪先生住哪间房?”
“稍等,我帮你查询一下。”美女十指翻飞,不一会儿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没有这个人的入住信息。”
“那宁美薇呢?”简宓有点纳闷。
“也没有。”美女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探究。
简宓一拍脑袋:“那一定使用霍南邶的名字登记了,你再帮我查查这个。”
霍南邶的名字美女显然知道,笑容重新甜美了起来:“霍先生啊,他也没有入住信息,你等等,我再帮你查仔细一点有霍迪这个名字,不过二月二十四日就已经退房走了。”
简宓一下子愣住了,她的婚礼是二月二十二日农历正月十五办的,二老第二天就走了?霍南邶从来没有提起过啊。这实在是太失礼太冷漠了!
她飞快地拨通了霍南邶的电话,很生气地问:“怎么回事啊?爸妈走了你都不和我说一声?”
霍南邶怔了一下:“你在爱莎大酒店?”
“是的,要不是我今天到了这里,你是不是还得瞒着我啊?”简宓觉得很糟心,“你这样让你的亲戚朋友怎么想?你让你爸妈心里怎么想我这个媳妇?我以后怎么见他们啊?”
“我没和你说吗?”霍南邶有点诧异,“可能是我太忙了给忘了,不过没关系,他们自己要走的,家里的猫狗都等着喂食,种的东西也要他们亲自侍弄,根本待不了很长时间。”
简宓晕了片刻,公婆真的有点另类啊,不仅不要求和儿子媳妇住在一起,还忙不迭地离他们远一点。“那他们什么时候再来?或者我们什么时候去看他们啊?”
“这个以后再说吧,我们平常多打电话过去就好了,”霍南邶轻描淡写地说,“我们一家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都各自有自己的生活,你习惯了就好。”
简宓无语了:“那你告诉我,他们的电话是多少?我打过去和他们聊聊天。”
霍南邶停顿了片刻,好一会儿才报出了一个号码,是晋山省的一个座机。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霍迪操着一口晋山方言接了电话,简宓忙不迭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然而两个人沟通起来好像有些困难,和陈阿姨相比,霍迪的晋山普通话更难懂,没几句就把简宓急出一身汗来。
最后好不容易沟通完毕,霍迪客气地让她常来家里玩,简宓歉然地请公婆什么时候再来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