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晚一直闹裴予,闹个不停。进了房间坐下,甚至捧起他的脸调笑。
裴予绷着一张脸假装淡定无所谓的模样莫名戳中了她心里的点,不管男人会不会喜欢被人夸‘可爱’,她就是抑制不住,觉得这家伙口是心非的嘴硬样可爱极了。
相比起她的开怀,裴予抿着唇不发一语,偶尔从鼻腔里哼一两声,连连躲避她作恶的手,显得别样沉闷。
事实上,这会儿才是他心口不一发挥到极致的时候。
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乐得接受她主动的肢体接触,巴不得她再‘过分’些,面上却装出一副别扭样来,好引她继续上钩。
被夸‘可爱’所以不自在?被捧着脸调侃‘傲娇’所以不好意思?被女朋友勾着脖子骑在身上所以羞赧?
呵呵,别逗了,怎么可能。
男人对女人的侵|略性是与生俱来的,尤其是对喜欢的女人。
裴予看着跨坐在腿上和自己嘻嘻哈哈闲聊的闻晚,只觉得这家伙大概真的是不知者无畏,豺狼虎豹立于前仍不色变,勇士。
然而想到她对自己不设防,他又不知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手揽上她的腰,往怀里一带她便趴在胸膛前,裴予的背后是沙发靠垫,前面后面一样软,唯独他,硬邦邦像刚烧灼完的钢筋。
“怎么了?”她双臂压在他胸前,抬眸看来,眼里莹润不掺半点杂质。
裴予忽然生出一种自己是禽兽的罪恶感,但仅仅只是一秒,大掌扣上她的后脑,略一俯首低就,将红唇攫夺入口。
越是澄澈,越是想要破坏。
怎么可以只有他一个人为欲|望所烦恼?明明她是罪魁祸首。
闻晚没反应过来,他突然这么一下把她亲蒙了。奈何被紧紧箍在怀里,挣脱不得,呼吸不畅加上羞的,脸霎时涨得通红。
还没等她适应,一个天旋地转,就被翻身压倒在沙发上。
这个吻炙热而绵长,好不容易在偷偷咬了他一口后,偏头避开重新获得氧气,呼吸还没完全平复,抬眸见他眼里暗光沉沉,闻晚蓦地背脊发紧。
“别闹了”
下意识用脚抵开他,脚腕被他抓住。
他越发倾身覆下来,一手撑在她身侧,堪堪贴着沙发边缘。捉着她脚腕的手没有放开,她的脚踩在他的小腹上,他直直凝着她,一瞬不移地像是要望进她眼底,更是,握着她的脚腕一寸一寸往下送。
闻晚绷紧了身子,脸霎时红透,热意层层上涌。当清楚踩到那滚烫炙硬的一截,她下意识瑟缩想要收回腿,脸红的快要爆炸。
背后是铁板,他也是铁板,身体里所有水分都被灼热烤干。
裴予放过了她的脚,却不放过她。膝盖压住她的双腿,整个人覆在她身上。
霸道,压制,荷尔蒙肆无忌惮侵|略而来。
闻晚咽了咽喉咙,艰难出声,声音细若蚊鸣:“我明天还要进棚”
“嗯。”裴予眼睫轻颤,表示知道了,但行动上没有半点退让。
他低头,轻轻在她唇上一碰,沿着唇角向下,下颚,颈间,细细密密留下他的痕迹。
他霸道占据了沙发正中的位置,她的两条腿只能被分开挤到两边。
腰间隔着布料挺就提送的磨蹭,万般熬人,磨煞了闻晚全部理智。耳边,他砂砾摩挲般的嗓音低沉喑哑,气息滚烫,如火燎原。
“做吧。”
——不是疑问,是压抑克制的陈述。
房间是套房,客厅和卧室之间隔开,关门之后旋上锁,又是一重。
白被翻浪之下,颤慑唇开,湛如幽谷。新橙初破,他微微红了眼,震怒头举,并刀如水,涧间过了玄蒲,更加凶狠地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