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淮话剧团招新,二班最后一共有八个人决定要去,其中,宋之岑是最早递交资料的。张兰山收齐表格,说等送达剧团审核,一有就消息马上通知他们。
剧团收人要求虽然高,但不是一招进去就马上担任台柱上场表演,且他们都是学这个专业的学生,一般没有特殊情况,都会给予面试机会。
两天后,报名的八个人果真收到了面试邀请,具体流程如何闻晚不清楚,只听他们回来聊了几句,说到场后发现人挺多,不比去剧组试镜容易,规矩章程甚至更加严格。后续出结果又等了近一个星期,好在八个人都通过了,也算没有白期待一场。
包括宋之岑在内的几个人开始了每周有一半时间泡在剧场的日子,没课的时候全天候着,有课便在课后第一时间赶过去。
其它七人里分别四个男生三个女生,回来都有抱怨,说在剧院里每天打下手c为琐事奔波,活像是打杂的。然而虽然嘴上这样说,该去还是照样去,没有一个人缺席。毕竟在张兰山班上,就算娇气三年下来也磨得差不多了,寒冬腊月天六点起床就为了赶上出晨功的时间,一坚持就是两年多,相比之下,打杂虽然没经历过,也不是不能忍受。
受这件事影响,没有提交表格的其他同学也重新开始四处试镜,闻晚反倒成了悠哉闲人。临近寒假,马上就是新年,周苓带着手上的其他艺人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总共只和她通了一次电话。不外乎是让她好好休息,耐心等待。
闻晚没了别的事做,每天上课下课,作息规律得像是个老太太在养老。
偶尔也会想到在《长命歌》剧组时和裴予的交集,每一个相处细节都翻出来在心里回味咀嚼,本该一遍比一遍清晰,却一点一点被时间冲淡,隔得久了,有种恍如做梦的感觉。只有点开《长命歌》官博,看到那张属于她也属于丽妃的定妆照,才能找到一丝丝真实感。
12月28号,裴予正式杀青。
闻晚在朋友圈里刷到他发的动态,照片中的他穿着那身熟悉的王公服饰站在庭院前,冷峻面庞上难得带上了浅淡笑意,身旁是一众剧组成员,都是熟面孔。
闻晚和他没有共同好友,看到的每条他的动态,评论下都是光秃秃的。但她知道,点赞留下痕迹的肯定不止她一个。他的世界再如何也不至于荒落至此,甚至说不定,别有一番她所难以想象的热闹喧嚣。
她充其量只算是过客,雁过能否留痕,短短的几个月相处在他心中意义几何,她没有半分把握。
闻晚捧着手机看了很久,从刷到裴予那条动态起,坐在床边的姿势就没有变过。
许久,她终于给自己鼓了鼓劲,点开他的头像,编辑消息发送过去。
听迟:“前辈杀青了?恭喜。”
短短七个字,她却费了好一番劲才决心打下。
对话界面一直没有动静,等了很久,屏幕光暗下去,指腹触摸再次亮起,没多久又暗,如此反复,待右上角的时间变了几回,她才惊觉反应过来,已然过去了十三分钟。
他没有回。
是了,他可能在忙,有工作有人际往来,多得是事情处理,怎么可能分分秒秒注意社交网络上的消息?
闻晚扯了扯嘴角,笑的极轻。手机收进口袋,房门口突然出现一抹纤细人影。
“叩叩——”
路宜趿着棉拖鞋站在外边,敲了敲门框,倚着墙道:“五天后我要去参加一个活动,你去不去?”
闻晚疑惑:“什么活动?”
“德贸广场开幕,活动策划是我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写的,当天要到现场去跟着。”
“你还倒腾这个?”
路宜点头,“你就说去不去吧。我看你这段时间除了上课整天无所事事,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