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满腔的委屈,一部分来自对命运的无力,另外一部分,则是因为进入内宗,势必要与侯赛雷c海长天打交道。
这二人实力一个比一个强横,天降没有把握应对,也不想应对,可又不得不应对。
与葛山一役,给天降敲响了警钟,使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要低估任何对手,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对手的下一张底牌是什么!
天降与葛山的生死战,完美释义了这句话,无论是血刹的出现,还是后来天降力挽狂澜,在此之前,没有人能想到。
“如此看来,还是我最厉害,连那么厉害的对手都能打败,嘿嘿”天降神色得意,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立刻焕发生机。
站在旁边的冲天鼠,看着天降神色时喜时悲,不知发生了何事,暗道实力超绝的强者,果然都有常人所不能理解之处。
接下来,冲天鼠将天降昏迷这段时间里,发生的所有事,统统给天降说了一遍,事无巨细,无一遗漏。
这是方鸿交代的任务,冲天鼠不敢违背,是以,不管天降愿不愿意听,他都必须说。
一边说,冲天鼠一边观察天降的神色,发现后者没有反感,这才放心下来,天降现在是他的偶像,是他修行路上的航标,他可不想惹恼天降。
从冲天鼠口中,天降得到了许多自己此刻需要的信息,知道他能不通过考核,直接进入内宗,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一个姓徐的护法。
当日天降昏迷后,徐护法出现,众目睽睽之下,将重伤垂危的他带入内宗,至于冲天鼠,则是李二狗担心天降的伤势,进入内宗无人照料,万般恳求之下,徐护法才答应的。
“徐护法隶属问道峰,若不是他老人家送来的丹药,天降大人你恐怕还不能这么快醒来,而且”
说到这里,冲天鼠话音一顿,就欲转移话题,不意天降诧异地看向他。
“而且怎么了?”
冲天鼠面色微变,连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还是给天降大人说说晋升内宗考核的事吧”
“到底怎么了!”
见冲天鼠遮遮掩掩,避重就轻,天降神色阴沉下来,连声音也带着几分威严,冲天鼠对他本就充满敬仰崇拜,再也忍耐不住,大吼一声,面露愤怒之色。
“那个姓海的杂碎欺人太甚,明明是天降大人你封印的血刹,他却说血刹是葛山之物,最后不由分说,直接将血刹抢走了!”
冲天鼠神色激动,言语之间,充满对海长天的不耻和忿恨,说完后,还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似乎这样做让他很解气。
言语激动的冲天鼠,将天降吓了一跳,他倒是没想过,支支吾吾的冲天鼠,竟是为了他着想,怕他冒然去找实力可怖的海长天。
一念及此,天降心里有暖意流淌,之前他一直看冲天鼠不顺眼,主要是冲天鼠生就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子,哪怕没听说他做过坏事,也总觉得他不是个好人。
可现在,看着因瞋目裂眦,面容扭曲,愈发像个坏人的冲天鼠,天降却觉得很顺眼。
“这事儿我知道了,放心吧,我天降的东西,天王老子也拿不走。”
天降轻笑开口,闻言,陷入慷慨激昂中的冲天鼠,狠狠点了点头,对天降的说法深信不疑,经历葛山战役后,他对天降有着莫名的信心。
不止他,包括整个天宵阁弟子,均是如此。
见状,天降心中多少有些小得意,同时也有些无奈,一个人或者一群人,若是太过相信自己,未必就是好事。
血刹之事告一段落,冲天鼠接下来说了许多关于这次晋升内宗考核的事。
大浪淘沙,取其铅华,一年一度的入宗考核,是万兽宗外围,那数十万弟子的盛事,除了表面的强者,每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