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寺里,一位小尼已立在前方领路,说是已在上晚课,让二人去食堂吃了晚饭后,就先回房休息,有事待明日晨课结束后,再带她们去见师太。
小尼左一句晨课又一句师太,这些用语叫岳咏诗失笑,前者斜眼看她,她知自己失礼,赶紧别头看他处去。
寺庙挺大的,墙头屋顶皆修整的不错,只是四下掩不住的荒凉感,是寺里尼姑们太懒,还是夜里太平看在太清?总有哪里怪怪的。
晚饭自然是素食,二人皆无话,小尼一直站门口候着,待二人吃完了便让她们拿着碗筷到水槽边洗,太平明白这规矩,岳小姐小时来过一回,也懂,只是未曾自己动手洗过,轻声抱怨了一下也就过水洗完了。
接着二人无话,随小尼领着转了三落到了一座小院子里去,里头正对两排皆是,看来以前香火是顶盛过,才会安排这么多房间给香客居住的。
此时不是什么日子,客院里就她二人,又都是女客,便就安排一间给她们二人,好在也是现代文明社会了,电灯皆有,只是洗手间不大方便,一排总共两间,置在走廊头尾,进了屋,房间若大,上下通铺,可躺二十来人,岳咏诗的行礼已放在里头了,太平捡了靠门边的床,岳咏诗按干净的挑,挑了太平斜对面的床。
小尼下去后,岳咏诗带上山的一整个背包都是洗漱用品,同太平一起到最近的洗手间简单洗漱后,便回了房间。
一路无话,只太平关房门前看了一眼外头的夜色,四下寂静,夜也深了,太平想远眺却发现眼睛不太舒服,似雾气上了眼,揉了一翻便也没多想就进了屋安福寺是三教寺(三教寺是集儒c佛c道三教于一体的寺庙,民间许多庙皆是如此。),今天只初见的山门的样子,其他未见着,只是那都上了邪魔鬼怪的佛像,太平倒是期待着早点看看的。
“太平?”关了灯后很长一段时间无声,但二者皆未睡下,太平一边想一边昏昏欲睡时被岳咏诗这么清脆的一声叫唤打了个激灵,又清醒了过来。
“呃?”她不太确定刚刚那一声是有人叫她,又或者确定是岳咏诗叫她,但应了一声后又有点后悔,这荒山之地,大半夜里有人唤你,不该轻易应答的。
“太平。”再一声,确定了是岳咏诗,太平睁眼往她那床上看去,上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便也静躺下来又应了一下。
“你喜欢鱼益的吧?”
“为何这样问?”
“因为鱼益喜欢你啊!”
“岳小姐喜欢鱼益吗?”太平不答反问。
“喜欢啊,从高中第一眼见到他时,我就喜欢了。”
“嗯。”
“如果你与鱼益没什么,那我就去追他了。”
“我与鱼益没什么的。”这倒是肯定句,除了护身符外,最多今年一过,鱼益太平了,她也就得离开了,不过离开去哪?这倒值的想一下。
太平想的深去了,未仔细听岳咏诗之后说的话,大体意思也就是自己这么多年对鱼益的余情未了吧,加上自己这身上发生的种种事故,怕配不上鱼益,故而不敢先开口,但若是鱼益有点意思,她一定全身心都愿交给鱼益的。
也不知多久,耳边突然有人很大声的“喂”了一下,太平即刻醒来,却见岳咏诗的床处有了动静。
不知何时有了月光,也不知月光是什么时辰会投进这房间里来,借着月色太平见她起了身,太平便轻声套上鞋也随她出了房间,一路无常,只这么冷清的走着,常人看也是怪渗人的,接着来到了寺院一块荒地上,荒地不大,四五十平方,四周似经历过一场火灾,墙头黝黑,屋顶已无,只剩几片残瓦屋檐,地的正中央位置有一口圆井,井口高地面一米多,而此刻岳咏诗就立在井前停下了。
“这井和梦中的不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