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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一天一夜,再一次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所有人的心思都与先前天差地别。
发觉墨子寒盯着门把手没动作,秋惜颜主动握住墨子寒的手,给他无声的安慰。
“好。”对于秋惜颜的过度担心,墨子寒心头一暖,低头再她额角印下一吻。
双胞胎和墨泠看到这一幕,在旁边受不了地搓搓胳膊,真是的,爹地和妈咪也实在太肉麻过头了吧!
“走吧,看看他想说什么。”墨子寒对孩子们的夸张表情假装没看到,他推开门,牵着秋惜颜的手大方走了进去。
总算摘掉氧气罩的墨老太爷靠坐在病床上,见到墨子寒进来,冷着脸不满道:“我昨晚就让你过来,你怎么拖到早上?”
“我其实原本不想来的,是惜颜在劝我,听听你想说什么。”墨子寒带着秋惜颜和孩子们在沙发上坐下,长腿交叠,一副公事公办的冷酷样子,惹得墨老太爷勃然大怒。
“混帐东西!”墨老太爷吼了一声,便捂着心口急促喘息了许久,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才发觉他都这样了,墨子寒竟然连关心都没有一句,“你……你这混账!你是想气死我吗?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吗?”
墨子寒表情古怪地盯着墨老太爷看了很久,看他痛心疾首的表情,看他因怒火而涨红的脸。
等到墨老太爷再度停下来喘气的时候,墨子寒忽然开口道:“我查到了一件事,我哥哥的死,是因为柯语瑶出轨。”
“别胡说,墨远是车祸意外,瑶瑶是你大嫂,你怎么能这么诋毁她?”墨老太爷眼神晃了晃,他把盖在身上的薄被拉高一些,借这个动作掩饰他的不自然。
这样的反应,再诚实不过的验证了录像带里,四叔公说的那些话。
墨子寒只觉得心都凉透了。
“你早就知道,却还是为了不和柯语瑶撕破脸,而把这件事瞒住了。”墨子寒语气平稳地陈述事实,“对于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你的那些执念,而不是我哥的一条命。”
他和墨远自小失去双亲,被这唯一的爷爷抚养长大,尽管爷爷的教育方式太过严厉,可他们依然对这个爷爷寄托着最多的亲情和依赖。
而墨远去世之后,墨子寒更是把墨泠和墨老太爷这两个亲人,放到比自己更重要的位置。也正因如此,当初他才会一次又一次,只为了墨老太爷的身体,而与秋惜颜险些分手。
可是,当初的那些让步,现在看起来是多么可笑。他把对方当亲人,对方呢?
“子寒,我让你不要乱说话!”墨老太爷表情慌乱地对墨子寒反复强调,“我怎么会那么做呢,你不要胡乱猜测!”
墨子寒木着脸,也不管墨老太爷如何着急,只自顾自继续说下去。
“是四叔公说的,他还说,当年是你故意不救柯家男主人,让他在大火中被烧死。其实柯语柔出现的时候,你也怀疑过她吧?”
如今最后的真相也被解开,墨子寒觉得眼前的一切如同云开雾散,再没有什么想不通的。
“难怪,你对柯语柔可以说扔掉就当作垃圾扔掉,那是因为,在你的心里一直认定,柯家的二女儿,早就在当年的大火里被烧死了。因为这些都是你亲眼看着发生的。”
墨老太爷霍地挥动胳膊,将病床小桌上的茶杯扫落到地上,怒不可遏地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亲生爷爷的吗,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
“我没忘,从来都没忘过。”墨子寒不打算再和墨老太爷纠缠下去,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那个孱弱的老人,“也就是因为没忘过,所以没办法原谅。爷爷,我会请最好的专家来为你治疗,其他的,你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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