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狼狈死了,幸好小时候再丢人的场面都被你看到过,不然我一定会觉得超级羞耻的。”
易若水看她这样假装豁达,心里反而不落忍,拿出一块在后备箱那一小箱物资里找出来的一罐木糖醇递给秋惜颜,对她说道:“吃一颗吧,薄荷味的,估计一会上车之后可以缓解一下晕车的症状。”
“嗯,好。”秋惜颜拧开木糖醇的盖子塞了两颗到嘴巴里,又对易若水摇了摇瓶子,哗啦啦的响声之后,是秋惜颜的玩笑,“我们的大总裁也随身携带小零食?”
“是司机的东西,等回去我还得再给他补几罐。”易若水扶着秋惜颜上了车,随口解释了一句。
易若水平时是不吃这些的,后备箱里还有一些零食小吃,有些他倒是看到一些小孩子吃过,但是自己从来没碰过,估计是司机放在车上,留着平时等他的时候打发时间垫垫肚子用的。
秋洛和秋渊听了秋惜颜的话,早早就回到车里等着她,现在看秋惜颜短短几分钟就把自己折腾的像是跑了一场极限马拉松一样,两个孩子心里都难受的很。
“妈咪,你要不要去医院?”秋洛不放心地问道。
“我自己就是医生,去什么医院?”秋惜颜笑着对秋洛说道。
秋渊虽然也不怎么放心,但也看出来秋惜颜是打定主意要硬熬着,只好闭了嘴。
“妈咪,你稍微冰一下吧。”秋洛从车里的车载小冰箱里拿出几块冰块,用手绢包了,放到秋惜颜额头上。
“乖,谢谢小洛。”秋惜颜冷不丁地被冰得打了个冷颤,但同时也明白,现在冰一下,她差不多就能撑到公寓了,也就干脆把秋洛手里那有点寒酸的临时冰袋接了下来,自己扶着放在额头上。
车子一路到了市中心的那栋公寓楼,幸好,也不知道是半路吐了一次,再加上秋惜颜早上本来就没吃饭,还是因为秋洛给秋惜颜弄的那个临时冰袋管了用处。总之,一直到了公寓,秋惜颜也只是觉得不太舒服,没再出现反胃的迹象。
“颜颜,家里有药吗,没有的话你把药单开给我,我去药店买。”易若水把一回家就硬撑着刷了牙的秋惜颜扶到了床上躺着,在她额头摸到一手的冷汗,不放心的问道。
“没事,你就从家里的常备药箱里拿两瓶藿香正气给我就可以了。”秋惜颜自己就是大夫,对这种虚脱后又晕车的症状看得并不严重,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易若水却是眉头一皱,不赞同道:“那我先去给你买点粥垫垫胃,直接喝藿香正气水太伤胃了。”
本来秋惜颜就在路边吐了一场,现在胃就不舒服,如今再空腹喝藿香正气水,这不是给自己找难受吗?
秋惜颜也是身体难受,没力气和易若水争了,摆摆手道:“都行,我先躺一会。”
她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在手术台上耗了十来个小时,这不是一般体力劳动能相提并论的,人的身体和精神都要高度紧绷,这样一台大手术几乎能让身体差一点医生在下手术台的那一刻觉得自己死了一回。
可是,等到被墨子寒斩钉截铁地划分到无关者的群体里的时候,秋惜颜才明白。身体和头脑上的疲惫不算什么,最让人觉得难熬的是心灵上的透支。
她选择了接受墨子寒,甚至还在心里盘算着将一切都和盘托出,让墨子寒、墨泠,还有秋洛、秋渊,都能跟她一起开开心心做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下去。然而,最终墨子寒的态度转变却是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如今看来,所有的犹豫不定,所有的挣扎不已,都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笑话。她不懂墨子寒为什么能如此干脆利落地把她推开。但是,秋惜颜懂另外一件事,一个能这样轻易就推开她的人,当初也未必就真的有多在乎她。